尤雾转身,就看见本是被捆住的祁醉站在她身后,然后对上他深邃的黑眸。 “不疼了。”他指尖轻轻搭在尤雾被掐红的脖子上,轻抚了一下,红痕消散。 “很快就没事,等我一下。” 祁醉把人松开,浑身凛然抬步朝着黑袍人走去。 刚刚捆住祁醉的死气黑藤碎成渣渣,三双绿色的眼睛悄悄冒了出来。 “好可怕。” “果然还是那个人,没变过。” “还好我们没有得罪他。” 尤雾原地站着,怔怔看着祁醉把黑袍人拖走,目光落在他可以行走的双腿上。 两个月不见,他的双腿已经好了? 远处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很快安静了下来。 周围忽地变成一片黑暗,三双绿色眼睛连连发出好几声尖叫和求饶声,声音越来越远。 尤雾刚转身,腰被搂住,高大的身影贴了过来,被压在石壁上壁咚。 属于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尤雾用手抵在祁醉胸前,微微仰头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唔……” 祁醉没回答,单手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俯身急切覆上她又甜又软的唇。 心心念念两个多月的人儿,终于可以搂在怀里,肆无忌惮的索取。 想她想疯了。 那些不见面的日子,她撩他的话总是时常萦绕在脑海里,有时候在梦里她也在撩他,每次当他按耐不住冲动想亲她的时候,梦突然就醒了。 “小乖,我好想你,每天都想像现在一样把你搂在怀里亲亲抱抱。” 腰被掐的有点疼,真真切切感觉到他既笨拙又霸道的吻,尤雾挣扎了下,任由思念占据,搂住他的脖子,热情回吻。 这段日子她何尝不想他。 “我也想你,唔……” 她每一个回应都让他心花怒放,欣喜若狂,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贴,呼吸慢慢急促。 不够,他想要更多。 呼吸越发急促,双方彼此的呼吸都滚烫起来,有些擦枪走火的趋势,他松开她诱人的唇,脑袋埋在她发间平缓呼吸,薄唇缓缓往下…… 想她脖颈处种草莓的时候被制止。 “等等,不行……”尤雾惊了下,这人怕不是疯了! “别亲那里。” 他唇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用额头抵在她额间上,脸庞委屈巴巴,嗓音无比的沙哑:“为什么不行?小乖不是说不让我种花,跟你一起种草莓?” “现在不行。” 祁醉异常的固执,非要一个理由,红着眼睛看着她:“为什么不行?” “……你冷静一点,你不看看这里是哪里,我爹娘还在外面,被看到了怎么办。” 她爹好像还不知道她谈恋爱这件事。 祁醉垂下了眸子,努力控制情绪,双手圈住尤雾的腰,凑近亲了一下她的唇,“那回去是不是就可以了?” “回去再说。” 男人抿着唇,用一双可怜兮兮又委屈巴巴的眼神就这样看着她,也不说话。 尤雾有点想笑,拉着耷拉着脑袋一脸不高兴的男人,找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转移了话题:“说吧,你的腿到底怎么回事?” “故事有点长。” 祁醉的双腿是突然间不能动的,没有遭受过任何的外力攻击,顶尖的医院甚至给不出一个结论,但他就是走不了路。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没有人,只有一道陌生的声音。 说早在他出生之时,体内就有浓浓的死气,让他等待有缘人出现,当与有缘人心意相通之时,体内的死气就能彻底清除,双腿也会自动恢复。 他不信,直到经历过一次钻心的痛以后,开始认真思索梦里那几句奇怪的话,一直参透不了其中的奥秘。 每隔一段时间,体内的死气就会愈发活跃,试图抢夺他的身体,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尝试一遍锥心之痛。 就在不久前,他又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被禁锢在桃花树下,看着红衣少女在漫天花瓣下跳舞,舞姿醉人,脸看不清,只记得她嫩白的腕间系着一个红色小铃铛,和他手腕上的金色小铃铛极其相似。 红衣少女在不停地跳舞,他却感觉到她的孤独,努力挣脱开身上的束缚,脚步不受控制走过去。 可她却像是看不见他,直到他跟着晃动着手腕,当金色和红色小铃铛同时想起来的时候,他看清了红衣少女的脸,是小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