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无影一人若有所思,他从地上站起来,朝着一个地方扫了一眼,转身离开,很快消失不见。 不远处,祁醉站在一棵大树下,思索着他刚刚听到的对话内容。 小貂说,他是她的人,是什么意思?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祁醉惊醒转身,就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尤雾,心怦怦乱跳。 “你在这里偷听?”尤雾歪头问。 祁醉后退了一步,垂着眼眸整理身上的衣裳:“没,没……我担心你。”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尤雾仰起水灵灵的脸蛋,美目流转,低颦浅笑,一步步朝着祁醉靠近,裙摆微扬。 她在祁醉面前仅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着小脸。 “我没事啊。” 祁醉不相信,抿着唇朝着尤雾从上往下认认真真看了一遍。 尤雾有点好笑,他是透视眼不成,只用眼睛就能知道有没有受伤。 她缓缓张开双臂,一步步靠近:“要是你不相信的话,我不介意你帮我认真检查一下,光用眼睛可不行。” 少女的馨香传来,祁醉挺直了身体,拼命忍住了后退的冲动。 完全没有和姑娘相处过的经验,浑身有些不自在,又想起两人自相识以来都是同床共枕,心跳逐渐加快。 眼神有些无处安放,不敢对上她含笑的眼睛,他强装淡定,指尖搭在尤雾的脉搏上。 “我帮你把一下脉。” 看出了祁醉略微有些不自在,尤雾忍俊不禁,拼命压住上扬的嘴角。 “你害怕我吗?” 祁醉反问:“你会伤害我吗?” 尤雾微微瞪大眼睛,抽回自己的手,双手叉腰,小脸凶巴巴:“我什么时候伤害过你!” 自以为自己很凶,可在别人看来,凶不起来一点,祁醉失笑。 “没有。” “既然你不会伤害我,我为什么要怕你。” 尤雾眨了眨大眼睛,对哦,她怎么会问出这样一个有点蠢的问题。 “也是。那……”她伸出手,双眸漾着几分笑:“我叫尤雾,你以后别小貂小貂的喊我。” 祁醉连忙应声:“好,那我叫你……雾儿?” “嗯,可以。你叫什么名字啊?” “祁醉,醉酒的醉。” “阿祁,我叫你阿祁,好吗?” “可。” 二人回到队伍里,祁醉吩咐下去,先休整,等明日回城。 马车被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就近安营扎寨,好在马车里的东西还在,备用被褥派上用场。 一个个帐篷被搭建起来,烧火取暖。 火光跳跃,火苗噼里啪啦作响。 用树枝做成的烤架上正烤着两只金黄流油的大肥鸡,一滴一滴的油冒出,滴落在火苗里。 扑鼻的烤肉香随着夜风飘远。 一旁,尤雾坐在石块上,双手抱着双腿,歪头枕着胳膊,双眸里倒映着金黄流油的大烤鸡以及优雅翻面的男人,疯狂吞咽口水。 好香啊,想吃。 玄影抱着一捆干柴过来,放下,忍住了没有多打量几眼,离去,脚步急促。 就在刚才,玄影发现了一件事,小雪貂不见了。 他得赶在主子想起小雪貂之前,把它找回来。 身子暖乎乎的,尤雾慢吞吞凑了过去,用手指戳了戳祁醉的胳膊:“阿祁,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接近你吗?” 祁醉敛着眸子,往火里加柴。 尤雾腰间挂着的那块腰牌他早就看到。 万毒门的腰牌他再熟悉不过,确切来说,江湖所有杀手组织的腰牌对祁醉而言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需一眼就能确认。 她身上的那枚腰牌,正是属于万毒门的。 但他同样知道她不会伤害自己,问不问或者知不知道其实无所谓。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就够了。但如果你想说的话,我也很乐意知道。” 尤雾撇了撇嘴:“所以你想不想知道?” 大概听出了她有些生气,祁醉迅速应声:“想。” 尤雾瞄了他一眼,哼哼两声,还算识趣。 她垂着眼眸,双手揪着衣角,扯下腰间的腰牌握在手里,隐隐透着不安,抬眸时,双眸诚挚,语气诚恳。 “原本我是雪山上的一只雪貂,靠着稀薄的灵气有幸修成人形,意外成了一名杀手,现在挂名在万毒门下。当初接近你,是因为你是你,我接近你,是为了你。” 听着有点绕人,祁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