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了一声,离开老宅。悄无声息的街道上,陶奇化为一道暗影消失在无尽的夜色里,仿佛这个世界原本就源自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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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琢磨着是该给陶奇找一家幼儿园了,这孩子天生就懂事得早,基本上不会将大小便弄在裤子上;吃饭、喝水也早就可以自理。现在上幼儿园,完全可以自立,不用让咱们担心。”夜里躺在床上的纪悠跟陶崂说着枕边话。
“行啊,最近没怎么看到刘叔叔过来哦,他不用教陶奇了吗?”陶崂的项目还没有结束,难得回家,他每回家一趟都会让纪悠平添一份温暖。
纪悠将头埋进陶崂的臂弯:“不知道,刘叔叔最近真的很少过来。不过张局长还是可以经常见到,可能是刘叔叔觉得张局长来教陶奇已经是足够了,就没来吧。”
“哦,也许吧。哎,我昨天在单位遇到个人,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了:就是你大学的那个同学的爱人,叫做可欣那个同学。”陶崂忽然想起什么,对既有说道。
“可欣?张可欣?我们大学时最要好了,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纪悠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陶崂问道。
“就昨天我回来的时候,他好像到我们局办什么事情。见到了就简单的说了几句,没想到让我吃了一惊:他说他离婚了,那不就是跟可心离婚了吗!你听说了没有?”陶崂这样的粗人居然八卦起来。
纪悠双眼明显瞪得老大,一翻身双手支起下巴:“啊?你说,你说可欣她,她离婚了?”纪悠显得有点结巴,让她万分没有想到。
“是啊,真是让人想不到,你还记不记得咱俩那年有一次吵架,还是可欣凭着她三寸不烂之舌把咱俩劝得重归于好,可是没想到轮到她自己,居然会……”陶崂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
纪悠颓然重新躺在陶崂的怀里,手不由得抓紧了枕头,大眼睛眨啊眨的,在那里想着什么,听到陶崂忽然停下了说话,才看了看他:“可欣都没有跟我们这几个姐妹提过,前两天我见到大学的另一位姐妹,我们还提起可欣,可是却都不知道这事。
记得当时他俩是我们大家最羡慕的一对,可谁知道现在会这样,真是世事难料啊。”
“是啊,我一想起可欣,就想起她劝咱俩和好的事情,怎么事到自己就不行了呢?”陶崂发自内心的唏嘘,叹了口气,说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睡吧。陶奇上幼儿园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说着熄了床头的台灯,屋子里面瞬间变得漆黑一片,但是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却都睡意寥寥,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踏着初春第一场雨,陶崂又回去他的工地。看着渐渐远去的陶崂的背影,纪悠抱着陶奇久久伫立在门前,想到好友那么好的一对都……对现在过着几乎是两地分居生活的自己夫妻,纪悠真的提不起什么信心了。
她还最深刻的记得,在发现有陶奇的那个晚上两人那不理智的吵架。摇了摇头,不敢再想。纪悠对自己说,自己是可以把握住这心爱的丈夫还有怀中的宝贝的。
纪悠准备转身回屋子,却在将转未为转身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冒着雨跑了过来,居然是有数天没有来过的刘震。
“刘叔叔,您怎么就这样冒着雨跑来了?”放下陶奇自己走路,纪悠连忙把刘震迎进屋,有些好奇的问道。按说以刘震的身份,别说这样冒着雨跑来,就是平时也应该有车接送啊。
刘震抹了一把头脸,进得屋子,摇了摇脑袋,打算将头上的雨水甩掉。忽然又想起什么的看了一眼陶奇,见小家伙一脸坏笑欲憋住却憋不住的样子,十分滑稽,气馁的笑道:“呵呵,你这坏小子,想什么我知道,是不是觉得只有小狗从雨中出来才会甩头?”
陶奇没敢言语,纪悠就在身旁,有时候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