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情況是,他並沒有給我得罪他的機會。」古哈·賽特面無表情地回道,隨後再次將他跟王宇飛短短几分鐘的會面過程講述了一遍,並在最後總結道:「我現在也想清楚了,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激怒我,然後談崩。也許從兩年前,他就已經在算計著現在發生的一切了。他一直在等著我們發難,然後直接給出致命一擊。」
靜靜的聽完古哈·賽特的講述,洛夫·德庫拉之前對這位新秘書長的不滿情緒突然消失了。
的確,換了誰來大概都是一樣的結果。
畢竟對方壓根就沒打算好好談。
說到底還是急於求成的貪婪給華夏人找到了要求更多的藉口。
現在想來如果當初宇馨科技把條件訂的更高,必然會遭到很多反彈,所以乾脆就能大家都接受的方式把技術先授權給了聯盟。
然後在聯盟最騎虎難下的時候,給予了致命一擊。
這麼想想,說不定當初決定把量子計算機的技術整體授權就是一個陰謀。
畢竟先授權,再到全世界申請專利的一系列操作的確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了些。
這讓德庫拉感覺身上的擔子更重了。
畢竟當時整體的授權過程都是他操作的,尤其是為了得到授權,還為宇馨科技在華夏買了一塊地,建了五棟樓,甚至還提前預支了數十億美元的物業管理費用。
現在那塊可與容納六百多戶的高層小區已經成了宇馨科技的員工福利。而聯盟耗廢巨資引入的量子計算機都熄火了。這件事情如果真要較起真來,洛夫·德庫拉覺得自己怕是又要脫層皮。
他簡直找不到自己能置身事外的理由。
「好吧,我早說過這個秘書長不好干。現在我們的專家們找到解決辦法了嗎?」
「沒有!谷歌的x實驗室、微軟的量子團隊、ib的工程師還有那些被我們高薪挖到的宇馨科技前雇員,已經在一起工作了近十小時,還沒找到出現類似問題的原因。現在只能猜測報錯的故障碼是某一個量子位產生的變量反應導致系統全盤出錯,每台量子計算機有三百個量子位,停運某個量子位測試需要重啟智腦,每個完整的重啟過程需要近一個小時時間,連續重啟對於一些易損件的消耗太大,按照產品說明書每次重啟起碼要間隔三個小時,且每台智腦可能出現問題的量子位都不相同……」
古哈·賽特詳細解釋道。
聽到這些最新的情況,洛夫·德庫拉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意思是如果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解決問題,最多可能需要重啟299從量子智腦,沒重啟一次要讓量子智腦修整三小時,加上重啟大概要耗時一小時,一台量子智腦最多可能需要1196個小時才能解決報錯的問題。
但這還只是治標的辦法,如果宇馨科技能讓某一個量子位報錯,導致整個系統不能運行,那也意味著說不定能讓另一個量子位也報錯。
甚至一幫專家還不敢百分百肯定就是這個問題。
更別提這樣高強度的把量子智腦重啟個幾百次,其性能還可能受到不可預知的影響。
「有什麼好消息嗎?」洛夫·德庫拉苦笑著說道。
「好消息是,你趕來華夏了。」
古哈·賽特拿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如果你沒能來,那就沒得談了。我現在已經被宇馨科技列為不受歡迎的客人,被拒絕進入他們的大樓。」
洛夫·德庫拉無語。
他大概能想到眼前這位秘書長在得到國內的反饋之後,迫於壓力又上門想要跟王宇飛進行談判,卻直接被拒之門外時的窘境。
還好他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然那種感覺可能讓他瘋了去。
這讓他看向古哈·賽特時,目光中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