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主席已經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主持這次發布會了。
王宇飛就算得罪了誰肯定也是不怕的,但誰特麼知道那些資本跟大佬會不會把帳算到他身上。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怒火叫遷怒,還非常可怕。
但這個時候不管是記者的熱情,還是發布會走向,都已經不關他這個主持人的事情了。
遷怒那是以後的事情,如果他敢就這麼結束髮布會,惹得身邊這個年輕人怒了,後果很可能更慘。
想想宇馨科技的那個用戶黑名單吧,裡面有上百人怕是正在哀嚎其中可不乏那些頗有能量的人物,就知道眼前這少年的心性了。
所以此時的組會委主席只覺得自己也只配默默的哀嚎,然後隨意的點了一個記者起來提問。
當然下意識里他還是很注重一些小細節的,比如第一個點的是男記者,第二個點必須是個女記者。
「請第五排藍衣服的女記者提問。對,就是你。」
「王董事長,您好,我是創業家雜誌社的特派記者余雯,我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您剛才的發言似乎是對國內許多網際網路公司的發展模式不太認同,我們可以理解為您是在向那些打著科技創新旗號但實際上並沒有科技創新行動的網際網路企業宣戰嗎?」
「第二個問題,我們雜誌社有注意到不管是宇馨科技還是暢享科技,跟其他科技類公司不同的是,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成立專門的風投部門,也從沒有對科創板的企業進行過任何投資行為,請問這是對目前國內科創行業整體不看好嗎?」
聽到這兩個問題,組委會主席頭更痛了。
這些記者就不能有一個省心點的嗎?幹嘛一定要提如此尖銳的問題?這到底還能不能好了?
他剛想說一次提兩個問題屬於違規行為,然後身邊的王宇飛已經很配合的拿起了話筒。
「我先來回答第一個問題,宣戰其實真談不上。因為我們沒有那個立場,也沒有那個動力去做這件事。我只是單純的發表一些內心的看法而已。而且我的回答本就是一個見仁見智的問題,因為如果你深入去探討現在許多網際網路科技公司的布局,這又會牽扯到許多很複雜的東西。比如用戶增量、存量、入口、流量……」
「如果一定要說我是個什麼態度,大概就是怒其不爭,在享受了華夏網際網路高速發展期的紅利之後,我們很多網際網路企業眼光已經開始變得狹隘了。只顧及到眼前增量帶來的希望、存量帶來的絕望,而忘記了技術本身其實是可以創造價值的。」
「同時我也熱切的盼望著所有同行們能從一個階段走向另一個階段,既從通過欺凌壟斷套現,走向通過科技創新的溢價來獲取利潤這條路。這也是我在會議上拋出兩個項目的原因,就是我們不但要埋頭研究技術,更走出一條將技術轉化成商業應用的成熟途徑。通過這種方式來提升我們整個科技服務業在世界範圍內的競爭水平。」
「當然,至於我們能影響多少企業,或者說能否影響這個行業的意識,那都是次要的。所以其實沒有必要刻意的去分析我說這番話的深意。大家可以當成一個科研從業者的日常吐槽。」
「至於第二個問題,真實情況是,宇馨科技跟暢享科技一直是全世界最大的高校科研社團組織腦機社的唯一贊助方。而且這方面的贊助每年都在持續增長。我們鼓勵新生代的大學生、研究生甚至博士生們利用課餘時間完成自己的一些奇思妙想。我們的科研團隊每年都花一定時間奔赴國內各大高校對腦機社的同學們進行指導。」
「同時宇馨科技在兩年內已經在華夏國內各大高校參與共建校內實驗室兩百多個,其中國家級實驗室就有十八個。各類基礎學科實驗室三十七個。列出這些數據我想表達的意思是,並不是公司不重視創業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