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此时张三丰的武当派刚创立不久。 山间仅有的一间真武殿虽显简陋,却也透露出一股庄严肃穆之气。 几间小茅屋依山而建,晨雾缭绕其间,宛如人间仙境。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尚未穿透雾气,武当派唯一的弟子宋远桥便已经开始了他的一天。 他手持扫把,专心致志地清扫着石阶上的落叶,口中还念念有词,背诵着《道德经》的经文。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宋远桥的声音清脆悦耳,在这清晨的武当山中回荡。 此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山间的宁静。 宋远桥抬起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袍的年青人已经来到他的面前,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劲装汉子,个个目光如炬,显然是武功高强之辈。 “吾以观复……先生请让一让。” 宋远桥心中微微一动,但并未露出惊慌之色。 自从师父张三丰打败百损道人之后,前来武当山挑战的人络绎不绝,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都是个个被丢下山去了么。 黑袍年青人看着面前这个胖乎乎的小道士,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拱手问道:“请问小师父,这里可是武当派?张三丰道长可在观中?” 宋远桥点点头,答道:“师父正在后面打坐,你有何事情?” 他心中暗自猜测,这黑袍年青人恐怕也是来挑战师父的。唉,这些人真是不自量力,难道他们不知道师父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了吗? 说不定又是个剑下亡魂,等下又得给他念《太上往生咒》了,真是浪费时间。 黑袍年青人似乎看出了宋远桥心中的想法,他微微一笑,解释道: “小师父误会了,在下并非前来闹事。实不相瞒,在下的师长曾与张道长有过数面之缘,对张道长的武功和为人极为欣赏。所以特意嘱咐在下过来拜访,还望小师父通报一声。” 宋远桥听了这话,心中顿时释然。 他上下打量了黑袍年青人一番,觉得此人虽然年轻,但气度不凡,显然不是泛泛之辈。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此等候片刻,我去通报师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黑袍年青人一拱手道:“在下明教阳顶天。” 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 宋远桥那胖乎乎的身子猛地一颤,手中的扫把“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阳顶天,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妈呀!”宋远桥尖叫一声,转身就往后院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师父,师父!那个大魔头来了!” 阳顶天那是谁呀,那是连真武大帝都不得不特意显灵,来告知师父他很厉害的角色呀。 看着宋远桥那惊慌失措的样子,阳顶天身后的教众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阳顶天摇了摇头,心中有些无奈。他没想到自己的名声居然已经传到了这深山之中,连一个小道士都知道自己的“恶名”。 他慎重地嘱咐属下在山门等候,独自踏入真武殿。 殿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的这座简陋建筑,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纳闷。 江湖上素有“东武当西峨眉”之称,然而眼前这武当派的规模,却让他十分意外。 偌大的武当派,竟然只有一名弟子。而大殿的模样,简直与乡村的神社无异,这与江湖上所传闻的武当派声名相去甚远。 他轻叹了口气,抬头仰望着神坛上供奉的真武大帝雕像,心中不由得感叹,这雕像工艺粗糙,实在是缺乏匠人之心。 不过待到转过头去,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连忙又看了一眼。 顿时吓得后退两步,只觉得心脏猛地一缩。 那一刹那,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他双手颤抖,口中喃喃道:“这……这不是复弟吗?” 眼前的雕像与郭复容貌竟如出一辙,无论是那深邃的眼神,还是那刚毅的轮廓,都与他一模一样。 难不成复弟是真武大帝转世? 也不是呀,世间道观我也去过许多,怎么就这地方的真武像和复弟长得一模一样呢? 等下定要找那个邋遢道人问个清楚。 正在他发呆之际,宋远桥惊慌失措地奔向后院时,张三丰真人已从静坐中惊醒。 听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