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诉陆恒,站立的时候,正确的呼吸方式后,一脸公正的对陆恒说道:“既然我答应教你了,那么,我便会毫无保留的把我的本事教给你,当年我八岁的时候,就能站一柱香的时间,所以,我这样要求你,并不过份,你要是做不到,那就别怪我老常不客气了。”
是的,常崧话里没有丝毫的虚假,只是他没有告诉陆恒,他是从六岁的时候,就开始修炼武道的,所以,在八岁时,才能够很轻松的站满一柱香的时间。
常崧让陆恒站马步,不但有让陆恒吃点苦头,借此出出被陆恒讹诈、威胁的恨意,更主要的是,站马步,是最考验一个人的毅力,而一个人,将来是否会有出息,跟这个人是否拥有坚如磐石的毅力有着绝大的一关系。
这,也算的上是常崧对陆恒的一个试练。
陆恒开始站马步了,脸上的神情仍然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这有什么啊!不就是站马步么,谁怕谁啊!
但陆恒很快就发现,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开始出现了难以忍受的酸痛,随着站立时间的增长,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每一碗水的水面,都随着肌肉的颤抖微起波澜,而时间仿佛停顿了一般,那柱香虽然烟气升腾,但燃烧的速度近乎停止。
虽然尽力按照常崧所教授的方法控制呼吸,但还是在那柱香只燃了一小截的时候,先是随着身上肌肉的颤抖,水从碗中洒落而出,接着陆恒双腿一软,倒在了草地上。
一根兀自带有绿叶的柳条,发出“嗖”的一声锐响,抽在了陆恒的背上,那种疼痛,如被刀割。
“自己去把碗接上水,继续站。”常崧冷酷的说道。
在两个时辰的指导结束时,陆恒挨了三十多鞭子,可仍然没有达到常崧的要求,这时候的陆恒,仿佛从水里面捞出来的相似,几乎连站立起来行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常崧打量着陆恒,这孩子身上的肌肉,都在抽筋般的颤抖着,而且背上,还挨了那么多鞭子,虽然控制了力道,但自己心中清楚的知道,那会带来多么大的痛楚,可是这孩子的眼睛中仍然没有丝毫畏缩,仍然闪烁着坚忍不拔的光亮,而唯一没有的,便是气馁和屈服。
说实话,这时候,常崧多少有些心动了,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孩子啊,竟然拥有如此难以想象的坚毅,自己因为一罐酒,而把这孩子折腾成这样,实在是有些过份了。
就如良工大师,发现了一块未经雕琢的无双美玉。
常崧难得的有几分心软,他对陆恒说道:“如果,你现在认错,并且喊我一声师父的话,我可以让你站立的时间短一点。”
“哼!”
万万想不到,他的心软,换来的竟是陆恒的一声极为不屑的冷哼,刚才自己发现的那些优点,在这一瞬间,又都变回了赤裸裸的挑衅。
对于一个孩子的挑衅,虽然不值得太认真,但正因为是一个孩子,所以这样自不量力的挑衅,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行,那咱们就耗下去,看谁最后告饶。
常崧的脸阴沉了下来:“回去之后,多练练我教你的呼吸方法,明天,还是这个时间,你来花房找我,训练项目仍然是,站马步!”
常崧冷笑着:“当然,小公子,你也可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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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吓了一跳,因为陆恒可以说是连滚带爬的进入家门的,看着一脸狼狈的陆恒,傅氏惊叫道:“恒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其时傅氏心里明白,这一定是跟瘸腿老常学习本事的结果,虽然傅氏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只是陆恒的惨样实在太让人心痛了,而且陆恒后背的衣服已经破烂,细嫩的肌肤上,隐约可见一道道纵横的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