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喝酒,先问问我拳头答应不答应!”常崧说完,把碗大的拳头,示威性的在方仲行眼前晃了晃,哼了一声,然后转身而去。
“靠,喝这小子送的酒时,怎么没想到我,现在出事了,到说起我也有教导之责了!”方仲行一脸阴谋失败的恨意。
“拽什么拽啊,方叔,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特想扁他。”陆恒在方仲行耳边小声说道。
方仲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不过呢,方叔,你拿我当筹码,为了就是换一份酒喝,是不是也挺欠扁的?!”陆恒嘴角虽然挂着邪笑,但眼中却放射出一波波的杀气。
方仲行吓了一跳,想想刚才陆恒恶狼一样,向常崧发动攻击的情景,他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开始作痛,他可是深知的,这位小公子,那可是一惯的无法无天,连太尉大人都管不了呢。
而且还会说瞎话,告恶状,这都是当年自己教他的,现在运用的无比纯熟,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势。
正所谓见机明势,方仲行当下满脸推笑,热情无比的说道:“其实吧,我就是想从常瘸子那里骗点酒喝,对于小公子你,我当然是毫无保留了,我是谁,我是最疼爱你的方叔啊!”
************************
“化解心中戾气的最佳办法,就是以其它事物来陶治心灵,或沉醉在山水景物之间,或迷恋书画玄妙之艺,通过这样的陶治,有时能使你的武道技能,得到更强的提高,这就是所谓的,他山之石也可攻玉的道理。”
“不过呢,在所有的事物之中,最好、最简单的方法却是学习音乐,乐为心声,你可以通过音乐,而把你心中的戾气、烦闷舒解开来,化为一声声比天上的鸟鸣更加美妙的声音。
方仲行一边说,一边来到草坪之侧的凤尾竹林中,他挑选了半天后,拔出佩剑,斩下了一根竹杆,随手削制、钻孔,动作很是熟练,又从池塘边砍下芦苇,在芦苇的内壁处,取其苇膜,贴在孔上,须臾之间,一根竹笛已然成型。
“在所有乐器之中,最简单的便是竹笛了,虽只有七孔,却包含天地之音,我觉得比较适合你学习。”
方仲行把制好的竹笛放在唇边,就势吹响,一缕笛音悠然响起。
笛声呜咽抖颤、如泣如诉,仿佛在述说着人世间的苍桑变幻,其中偶尔有壮怀激烈的豪情,但随即又步入孤清冷寂,轻回低转之中,陆恒感觉这笛声就如一只温柔的手,就如母亲相望的眼神,在抚慰着自己的心灵。
此刻,方仲行站在斜阳之下,俯首吹笛,风把他宽大的衣衫,吹拂的飘然欲飞,身后的万千竹叶随风而舞,竟有说不出的狂放之意。
这一瞬间,有一种莫明的感动和喜悦在心中升起。
看人吹笛容易,听人吹笛舒服,自己吹起笛子来,万万想不到,竟是如此如此的艰难,仿佛每一个音节都在跟自己作对似的,不是高,就是低,如铁铲刮锅,如杀猪尖嚎。
“宫、商、羽、徵、角,你说,你这个音是属于那种?”
在耐心的教了陆恒一个时辰之后,方仲行也不由急了,陆恒在别的方面,极为聪慧,一点即透,怎么在音乐方面,竟是如此的弱智,见过笨的,但没有见过这么笨的。
“方叔,这也太难了,你容我多练练。”陆恒苦着脸,也烦着呢,明明自己心中想着的是一个音,为什么吹出来就变调了,为什么在别人嘴中吹出来的是仙乐,在自己嘴出来的就是狼嗥。
“方叔,关于化解心中戾气的方法,有没有简单一点的,最好是那种不用学就会的。”陆恒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简单一点的?不用学就会?有啊,你知道么,当年领兵打仗,有时大军攻城,需要数月之久,每一个战士日日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