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乌发已染上一层薄霜,脸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子结成一颗颗冰粒子,火袍上也已披上一层晶莹的白。真是个倔小子,宁愿自己不要命也要杀我,真的不想活了?气死我也,不珍惜人家生命,也不珍惜自己生命。他眼睛中铺满疲倦之意,又涨满佩服之意。不服输的性格很好,但是硬拼是傻瓜行为。
正文 第一章 六十四
蓦地,空心冰柱中,傅足倒地,身体蜷缩,颤抖不止。他眼一瞥,看到他想看到的神情,莫小痴笑了,虽然只是眼睛浮现很浅很浅的笑意,但毕竟是笑,代表开心。莫小痴手一挥,消失空心冰柱,抢近,眼神中充满讥诮,对自己的讥诮。他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怜我吗?耻辱!”忽地,眼神中加上一层关心,“快点用内力逼去寒毒,否则你会终生受寒疾折磨的。”虽然奇寒侵身,牙齿打战,傅足仍笑道:“你笑起来很好看,希望经常见到你笑一笑。”莫小痴心中某个地方动了一下,难道是感动吗?似乎是的,不清楚。早已忘记感动是何感觉。他道:“我已提醒你尽快逼去寒毒。”他转身欲去,“技不如你,甘败下风,打扰。”说完,离去。头也不回地去了。背影依旧那样的挺拔,没有落寞。
“好样的,不拿输赢当回事,是个好男儿。”傅足看着他消失在暗夜中。然后运转真气在四肢百骸走一遭,逼去寒毒,恢复体温。恶,躺在床上,歪着头看他,啧啧称羡:“宅心仁厚,宽容大度。傅足你怎么这样啊?别人对你不敬,应该将他挫骨扬灰。”傅足皱眉道:“我对你也不敬,怎么未见你对我挫骨扬灰呢?”恶,眨眨眼睛道:“当两者不能兼顾,只好择重从之。在灭你与玩你两者之间,英明的我选择后者。”“什么,你玩我?!”傅足跳到床上,翻转他身子,反扭他手臂,阴阴道:“收回你刚才说的话。”恶,大叫:“傅足你是大坏蛋,对敌人那么好,对朋友这样坏,没天理了啦!”傅足道:“雪宝,揍他屁股。”雪宝兴奋遵命,挥起它的肉掌啪啪啪痛殴之。恶,大叫:“好舒服好舒服!最佳按摩师亲自上阵,就是不一样的享受!顺便将其它部位也按摩按摩。”傅足皱眉,不知道谁整谁呢?
累了,他们沉沉睡去。傅足在修炼中入睡,在睡眠中修炼。
莫小痴刚到自己的寝室就被叫到其父的书房。莫牙耳与莫邪都在。他坐到较阴暗的角落,远远地与他们保持距离。莫邪当先道:“小痴,你整天这副样子,好象谁得罪你似的。”莫小痴合上眼皮,看也不看她,冷冷道:“闭嘴。”遭遇如是冷言,莫邪不以为辱,司空见惯,眼珠子狡黠一转,道:“很快你这张冰面孔就要摘除,取而代之一张笑容可掬的面孔,并且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保持。如有一刻现出冷状,看我怎么治你。”莫小痴霍地站起,寒目如刀盯着她,沉缓道:“你的舌头如不想要了趁早说一声,我免费为你服务,保证连根拔除。”书桌前,坐在宽大的扶手椅子中的闭目养神的莫测,睁眼,严肃道:“你们两个还把我放在眼里吗?台前顶撞,幕后争执,成何体统?”莫邪本欲反驳小痴,立刻噤声。莫小痴再次射她两束寒冷目光,然后坐下。
“小痴,你的冷面孔的确须要换一换了。”莫测看着暗影中的儿子,声音慈祥道,“我交给小邪的一项任务,开导你笑看人世,这对本派发展有着莫大的作用。”莫小痴明白其父口中的那个“莫大的作用”指的是什么?用一张笑脸逢迎傅足,拉他入水派效劳。这样一件龌龊的事,叫他怎么能笑得出呢?世间龌龊的事太多了,他的冷岂非正是无声地抗议?他道:“爹,人要保持真我,任何时候都不能虚伪自己。儿子请你不要为我笑不笑的问题大费苦心。”他的意思很明白,他不会去做一个逢迎谁的人。你交给莫邪的任务她永远完成不了。莫测沉默,眼神中感情不一,有失望,有赞许,又有无奈。良久,他的目光落向莫牙耳,道:“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