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走开!”阿斯班没好气地道。他昨晚睡下的时候就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天知道这无法无天的小子知道阿斯班就是精灵王,而精灵王就是阿斯班后会有什么反应。所以才叫了这么多精灵卫士在大厅里候着,万一这小子作怪的时候也好有个防范。可没想到他真的敢在精灵王宫乱来,不仅剑削垂帘,更削掉自己一半的胡须,还把臭脚放到自己脸上!成为精灵王千余年,敢动手揍自己的他还是头一个!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这叫自己面子往哪儿放?
士可忍孰不可以忍!
挥手让所有的精灵卫士全部退下,阿斯班爬回自己的王座,一声不吭的开始看着徐铮冷笑。
在他眼前,被削掉大部分的纱缦宛如被强暴的女人扯碎后的短裙,正凄凉的垂着,述说暴力下悲伤的故事;阿斯班坐在椅中,王椅大,人个头小,像是一个巨大的豌豆夹里发育不良的一颗小豌豆;他下巴的胡须被徐铮一剑削出个……头发叫寸头或是小平头,下巴叫啥?寸巴,小平下巴?还有那只显眼的脚印,像印章一样横贯他整张小脸,宛如毕加索笔下的画。
阿斯班就这样看着徐铮冷笑,一个字都不说。
徐铮被他瞧得心中忐忑,自知理亏——精灵王呢,让自己说踹就踹了……
“你想怎样?”徐铮道。
阿斯班不语,仍拿冰冷地眼光看他,然后眼光里又多了一些凄楚,似在控述徐铮的罪行。
“你到底要怎么样嘛?”徐铮受不了了,他这人一向吃软不吃硬,硬着干谁也不怕,但只要对方一放软身段,他就会不战而降。
不语,眼光闪动,这次又变作受了委曲的小媳妇儿。
“你NND!你到底想怎么地!”徐铮怒叫道:“说话!赔你就是!大不了让你踹回来。”
阿斯班坐在王位上,垂着头许久。然后抬起头,一双眼睛里泪光莹莹。王座很大,椅高腿短,阿斯班双腿悬在半空中晃动,两只食指尖对在一起不停地碰,缓缓地道:“历代精灵王,大约就只有我当得最没地位。一副长不大的身体,谁都可以欺负。”
徐铮头皮一麻,干笑:“谁说的?胡说八道,我去撕了他的嘴!”
阿斯班飞快的抬头看了徐铮一眼,又飞快地垂下头:“你刚刚踹我,削了我的纱帘,还削了我的胡子……我的身体一向不好,胡须长了千多年才长成这个样子。我仅有的不多的信心都来自于它,可是……”
徐铮讪讪的:“小孩子留什么胡须?”
“谁是小孩子?”阿斯班狂拍椅子扶手怒吼:“我今年一千六百四十三岁。你个王八蛋连零头都没有我大!”突然发现不妥,又哀怨了,道:“一千六百四十三岁啊,你身边有什么东西是有一千六百四十三的历史可供记念的?”
徐铮无语,只得道:“说吧,我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赔给你的……”
“你赔得起么?这是男人的象征。”
切!就你那样小样。还男人……再长二千年也变不了男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代精灵王怎么会是这样一副正太的样子?偷眼打量他,以前还没看得够仔细,现在看过去,只觉得这正太精灵王模样还生得真不是一般的好看,要不是一把胡须太作怪,简直就是一个粉装玉砌的粉嫩嫩小正太!难怪上次他把胡须藏起来能骗倒自己。
徐铮腹诽着,只听阿斯班又道:“我们精灵一族总是被人族欺负。你欺负我儿子,废了他的斗气。你还欺负他老子,连精灵王也敢打。我堂堂一代现任精灵王,带着和平与美好的祝愿邀请首位人族深入精灵的腹地来做客,最后却是得到这种对待。我这身体从小就这样,也不知道被多少笑话过,但从来没有人会像你这样抓住我的痛脚欺负得我这么惨。我们精灵族活该就是让你们人族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