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會進宮中來,她美其名曰是為了太平而做的抉擇,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當時太皇太后以寧玉容之事相逼。
寧玉容是她二哥愛之入骨的女人,她寧願用自己來換取二人的幸福。
她看著正在包紮傷口的她二哥,心中難忍,徑直走了過去,「二哥。」
邊易川看著沈宣站了起身,然後沉聲道,「臣參加陛下。」
沈宣依舊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他語氣平淡,強忍著心中的那一絲泛起的激動,「邊大統領,免禮。」
這算是他初次和邊易川如此近距離的相處,他自回子陵城之後大多時候都在軍營當中,兩人真正有過交流的時候顯少。
倒也是相貌俊美,英勇不凡。
眉眼中也和江兒有幾分相似。
雖說沈宣來了,但是氣氛卻是尷尬了不少。
沈宣何時來過軍營一次,昔日裡他一直嫌棄軍營粗魯,從來都是待在他的金鑾殿當中,顯少出來的。
反正他只管做好他的皇帝便是,其餘的人如何與他何干。
這也是邊易川不大喜歡沈宣的原因之一。
他們邊家軍為了南國拼死拼活,昔日裡先皇在時都會親自到場,犒賞三軍,激烈將士。
可沈宣倒好,日日夜夜在宮中歌舞不斷,哪裡管的了將士們是死是活。
再則,他又寵溺妖妃,聽聞經常為難宮中侍衛。
江兒入宮之後,還受了不少他的欺負。
這些事加起來,邊易川對沈宣的意見還是有些大的。
「二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邊江兒看著他有些責難的說了起來。
倒是邊易川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男子漢大丈夫一點小傷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那般無所謂的樣子倒是和邊江兒很多時候都有些像。
見此,沈宣輕笑起來。
可就是那一瞬而過的笑容被邊易川看到了,他湊在邊江兒耳邊嘀咕起來,「他來做什麼?」
邊江兒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聽說你受傷過來看看不行麼。」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他不滿的說道。
看樣子,她這二哥對沈宣的意見當真是很大。
哎,她嘆了口氣,轉而又說道,「傷你的人呢。」
「喏。」他指了指門外。
順著他指的方向,邊江兒看了過去,那黑衣人早已被就地陣法,邊江兒翻了翻那具屍體。
可看著看著就有些疑惑起來,盯著那具屍體有些納悶。
這些不是之前刺殺沈宣之人,今日怎麼反而刺殺起他二哥來了?
她冥思苦想的樣子,沈宣看在眼裡,而他看見地上那具屍體時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他是怎麼死的?」邊江兒問了起來。
「眼看被我捉住,然後就服毒自殺了,擋也擋不住。」邊易川無所謂的說道。
連手法都如出一轍。
還好邊易川只是受了輕傷,也沒有什麼大礙。
邊江兒終於鬆了口氣。
邊易川也看了,確然沒什麼大礙,他們也該回宮了。
看著他們要走,邊易川心中滋味有些複雜,一是竊喜,畢竟他和沈宣同框多少還是讓他心中有點不舒服,二是失落,他這唯一的妹妹他才見了多一會兒就要回去了。
想到這裡,就覺得有些不悅。
許是看出了他的不悅,邊江兒笑著衝著他說道,「二哥,過些時候我要回家一趟,屆時我要的酒你可得給我備好。」
她全然沒有了昔日裡刻意的模樣,反而真真切切,如同小女孩一般。
而邊易川那七尺男兒竟溫柔的應了下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