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前言:夫盘古开天辟地,然后有女娲彩石补天,策泥造人。人属而成族,氏,部。神农年衰,天下大乱。黄炎二帝战蚩尤而定中原,以江为界初分南北。
及至春秋战国,礼乐坏,宗法崩。后秦统六国又异势于楚之遗胄项藉。藉与汉高祖刘邦同为楚人,而应封地有分,汉高祖取秦制而自诩为北人。
汉断乃晋,东晋之年,伍氏据南地而王,江氏据北地而王,南北二分……
本书纯属虚构:南北朝初成,北朝昌占天下七分之地而南朝兴仅得三分。南北朝为了稳定刚刚建立的广袤疆土,效汉制,大分同氏诸侯。又为使世家贵族权利制约,效汉元帝后宫之制,天下太平安康几十年之久。及至北朝昌瑜帝统治时期,朝政荒废,风气日下。瑜帝之子为夺帝位不顾手足之情,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昌至此衰危。瑜帝崩后,皇二子继位,“昌灵帝”,故事发生在昌灵帝晚年。
1:恍惊醒不觉长嗟,终究只有落花残琴。
待曲罢……
指下缠绕着青琴的余音,如把锋利的刀,不留情地割迫 了我的指肚。今天的风过于萧瑟,吹起了太多捧不住的愁苦。一颗隐隐作痛的心牵扯下两行静静的泪,怕是要花了厚厚胭脂。
“奴才参见平阳公主”宫里的舍人阴阳怪调的喊了出来,跪在地上向我行了个礼,“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公主趁早上路吧。”说着,他起身掀开大帐玉珠马车的帘子,又躬起了身子。
我颔首,收好青琴,用金泥缎小心包好抱在怀中。红绣替我提起厚重的礼服,绿绮把我扶上了车。刚刚坐稳,四匹骏马所拉之车便疾驰起来,我感觉自己似飘起来般,神思还有些不定。离开了,终究离开了,我还剩下什么值得去活着追求呢?
“公主”绿绮在一旁唤了句,大概是怕我太寂寞了才这么唤了句,又不知该说什么好“行路已久,公主是否口渴?”
我轻轻摇了摇头,现在哪有心思和她去说话呢?不过是想一人静静而已。
绿绮见我如此也不再多话。马车外锣鼓喑哑着嗓子喧嚣着,车内却寂静得有些怕人,冬日里的额上平白出了些冷汗。我微微合上眼睛,往事一幕幕回荡在眼前,可往时那明媚的颜色怎么已经无处可寻了?
“好哥哥……快些说,接着呢?”
“接着?无那子建斜阳打马,空抱着个失了主人的玉镂金带枕浑然不知天地!可怜那一路黄花哭落了地……”他轻笑地摇摇头,看了我一眼,又不再说下去了,垂下眼,用指肚拨弄了几声琴弦。冬日里难得没有寒意,屋内有几缕悄悄逃入雕花镂窗的阳光,俏皮地玩弄着金色的暖意。我与他相对而坐,隔着个正冒着香暖湿气的香炉。“今日用的是什么香料,怎觉得让人心头有些郁结!”我瞧他又故弄玄虚地闭了嘴便也不愿再多问。自我识他起便是这个样子,总爱戏弄我……
“香料?闻着还是你最爱的芙蓉香没错。”他抬起头看着我微微抿起的嘴,又轻笑了一下。阳光前,不远处那唇红齿白的妙郎君一笑即使在冰天雪地间也能融化万物。发冠上的红穗垂在耳畔,摆了摆,才痴痴对上了我的眼“只是思思今日感伤了些罢了……。”
“你少唤我小字……我……还未出阁呢!”我羞红了脸,避开他的目光,看向别处。说也奇怪,前些日子,母亲还未属意他这个女婿时,我也不曾像现在这样总在避讳着什么。(江菱华,小字“思”,大昌国平阳王嫡女,父丧。)
“是了!郡主”他起身,站在了我身后,爱怜地抚弄起了我的头钗“我们不是将要订婚了吗?你终将成为仲陆的妻了。” (孟淼之,字仲陆,大昌國长门侯大将军之嫡二子)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昨夜有风来,花开香满堂1
我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