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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1 / 4)

大汉掂掂石锁,摇头道:“太轻,太轻。”说完,也不抬头看,也不见如何动作,只随手往上一抛。那石锁呼啸而上,不多不少,稳稳落在七八丈高的大殿屋顶上。高肃仰头看了,十分神往,望了大汉,眼神之中满是乞求,嘴巴略张了一张,却又扭过头,只道:“也没什么了不起。”虽是如此说,别说相愿,此时连瞎子也能感觉得到他十分佩服,而且极想拜师学习。

大汉奚落道:“是没什么了不起,可惜你臂力太弱,下盘不稳,基本功太差,是不可能做到的了。”高肃听了,脸红一阵白一阵,甚不服气,哼了一声,转身去了。

相愿听了,只想:这大汉,这么大年纪,又做这么大官,怎么倒跟一个稚童较真?还用言语伤害于他?眼见那大汉又自前行,转弯去了,便也快步跟上欲求证是否便是救命恩公。谁知转过弯时,却见前面游廊空空,哪还见大汉身影?揉了揉双眼,又前后转了几圈,真是不见了,竟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一时疑惑不解,呆呆站了一会。一阵风迎面吹来,突地想起走开已久,便又忙循旧路回去。回来时却见有个年轻家丁早已在房里等得不耐,见到相愿便埋怨道:“相相公去哪里了?陈大人的时间紧促得很,可是等不起。”

相愿忙是赔礼道歉。那家丁便领他而行,也不走正门,只从另一扇小门穿过,走到另一间房,又走侧门,有的房便直接穿过去,有的房间却绕过去,另寻别的房间穿行,如此穿过五六间空置无人的厅室,兜兜转转,眼前却又现出那一连的雄伟正殿。相愿方明白,他们刚才一直穿室而过便是走近道,当下只想,这大丞相府,只不过一隅已是如此复杂,若非呆上一两年,恐怕都容易迷路。

一时行到刚才大汉出来的那间房,家丁禀过,便请相愿进去,相愿走进,只见里面林立的书卷字画,正对面背屏风而坐的正是刚才所见那个老头,形容瘦小,脸上纵横几道深深的皱纹,花白的胡须,相貌却是十分普通,知道这便是现在名满天下的陈元康,没想到竟如此貌不惊人,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便上前行礼。

陈元康捻捻胡须,含笑道:“你便是五岁能诵‘孝经’,十四岁召为太学生的丹阳神童相愿?久仰。”

相愿见陈元康竟听过自己的名字,受宠若惊,道:“陈大人之名,学生高山仰止。”

陈元康又道:“既然来了,便安心住下,我已老了,正需要你这样有学识有见地的年轻人,以后一起为国家效力,无须太过客气。”神情言语和善,令人亲切。又道:“你远道而来,想必累了,先安顿下来,有什么话,咱们以后再说。”说罢,便召下人进来领相愿去安置。虽言语不多,却自然亲切,丝毫不令相愿拘束。相愿亦是心里暗服。想我此行果然没错。便随了家丁回去抱了昏昏欲睡,嘴里还含着蜜枣的袁静,又把包袱背好。方随了一个像是管事模样的家丁来到一处房院,房里一应物事,甚为周全,且还配了丫环。相愿见袁静发困,只把她先放到床上,谁知袁静迷迷糊糊只噘嘴道:“你还没有给我脱衣服呢,怎么睡呢?”相愿想想也是,便给她解衣,又见她脸上、手上泪痕,灰尘,又有蜜糖,恐怕也要洗洗。相愿今天是一时侧隐之心,情急之下救了小女孩,却没想到一个小孩还有这许多麻烦事,自己也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青年,没有带过小孩,虽枉读了十几年圣贤书,这儒学却也没有教人该怎么带小孩,当下便是抓耳挠腮,不知该从何下手才好。幸得丫环正端了茶过来伺候,见了此番情愿,便打了水,麻利的收拾妥当安置袁静安稳睡着方退下,相愿刚松了一口气。却听袁静又哭了起来。想是这几天变故太多,便是梦中也在哭泣,又哭着喊母亲、父亲。相愿轻轻拍着袁静入睡,哄劝道:“我明天便去找你父亲。”袁静只是哭个不停。相愿便坐到门口,取笛吹奏起来,袁静听着笛声,哭声渐小,便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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