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发现自己太窝囊,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时代一直都很被动,任由别人主宰。一个生活在高科技时代的大男人来到这个落后的朝代竟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还害了一个一直在帮助自己的纯真女孩,何等的无能?在好莱坞的科幻片中,如果出现一个四百年后的人物,那一定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所向披靡。而我……悲催啊!
思来想去,我和郑雯是被哈拉和阿冬妹给害的,如果找到他们,我们也就自由了,可是这两个人现在在哪里?三哥说要弄到监狱天门陷的设计图才能再去救人,而我持有不同看法,图纸都能弄出来,人又为什么不能弄出来?
我必须奋起,不能老依赖别人,不能再这样窝囊下去,三哥破不了监狱的天门陷,我可以利用学到的科学技术去解决,对了,阿纯不是打通了我身上的任督二脉吗?我也可以去找吴主任拿回《七叶真经》,抓紧时间练成天下第一武林绝学,还怕破不了那监狱区区一个天门陷?
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我已离开三哥家来到了大街上的菜市口。这样的不辞而别,也许三哥会很不乐意,可我实在不想再连累他。
早晨的空气非常清新,雨后的天空好像被洗过,干净得没有一丝杂云。菜市原本是垃圾成堆臭气熏天,现在也换了模样,这种干净还真是被水洗过。
这里或许是找人的好地方。哈拉和阿冬妹也是要食人间烟火的凡人,一心一意在与政府对抗,哪有时间在家里种田地?假如他们也混在附近,趁着清早来买点小菜也是正常的,只要他们有一个出现,我绝对能认出来,因为他们的长相太“特殊”了。而吴主任在这种场合出现的几率也相当大,蚂蝗喜欢听水响,乞丐喜欢听火响,做贼的自然喜欢听银子响了。
可是,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就是不见我要找的人出现。
菜市大,做买卖的却不多,后来人慢慢的散了。
市场尽头的一块空地上,有人在忙着搭戏台,台中央已挂着一个斗大的寿字,在这样一个能闻到僰人部落战火硝烟味的小城,乞丐成堆的地方,竟然有人在大设寿宴,寿者肯定是官道中人。
戏台后面置着几只开了盖的大木箱,里面装着戏服和道具,我一下子想到了自己也该像演员一样化化妆,让别人认不出来。趁旁人没注意,我在箱子里一阵翻找,找到了一些假须,有挂须也有粘须,我抓起一块白色黏须往下巴一粘,还拿了副眼镜戴上。
经过一个水坑,我顺便照了照自己,出现在水面上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须老头,我忍俊不禁。
路边一茶馆很热闹,一说书老人正拉着一把三弦在摇头晃脑讲评书,听众倒是不少,看起来比买菜的人还要多。说完一段,不少粉丝往他面前的桌上掷铜钱。
我也是爱听评书的,况且这是原汁原味的明朝版,一时兴起,便站在一旁静待说书人开腔。
“啪!”杜梨木在桌上一拍,说书人又扯着三弦说开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话说这世上的事有时是运气有时是机会,凑巧公孙策碰上了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当时正值天降大雨,几个人误入天心观……”
他说的是评书《龙图公案》,说到**时,场内不时爆发出哄堂大笑,整个茶店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说到悲苦时,老人声音嘶哑,弦音低沉,似断非断,悲从中来,整个茶馆无人不悲、无人不恸。
我正听得来劲,突然感觉有一只手在我的袖筒里摸了一下,回头一看,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在场外快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