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却有种很深远的华丽感。
还好不是夜里,阳光从窗台绕到这个角落,熊晓苗眯着眼睛,猫着腰找啊找,第三层侧面,靠着窗户她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啊,有点失望,却又不死心,夏静生这样的人不可能没话找话的,她随手抽了几本书出来,放在地上,再抬头不经意的一瞄,一下子僵住。
这排书架原本是放了满满一排的书册,拿了几本出来后有了空间,靠窗的内侧,桃木的底板上有斜斜的一行字,中文加上大写的英文,由低到高,歪歪的倾斜上去。
朦胧的光亮中,可以看到深色的老木板上那刻上去的一行字:“大雄,大雄,DOYOUSTILLREMEMBER小静?”
最后一个问号约是极难刻,有点歪歪扭扭,那个点确是很深,硬生生的冲破眼睛,点在了心里……
熊晓苗得手慢慢抚上这行字,流下的泪珠“啪”的滚落在木质地板的纹理中……
她老说自己是大雄,他是小静,以为他都没放在心上,原来在这长久的五年里,他都是这样想的,都是这样问的:大雄,大雄,你可曾记得小静?
机器猫的故事里,是否也有过这句问话?
暖气烘的人有点燥热,她的泪却是管不住一般纷纷坠下。
她想着他是何时来到这个小镇的,默默地走到这里,拾阶而上,用着什么样的心情一笔一划刻下了这样的文字。
她想着,曾经有一个少年站在这里,蹲着膝,弓着腰,用瑞士小刀细细地雕刻着,阳光越过窗棂,照在他笔直的肩线上,透明的光斑在他青黑的发上跳跃,空气中起了浮尘,小小的,细碎的,记忆里的颗粒,他专注的侧脸笼罩在倾斜的时间的光里,那是此生最美的风景……
五年间,原来他真的来寻找过她,无论只是想偷偷的看看,还是准备站在她面前,他终究是来过了。五年间,书本移了位置,刻下的印记,想说的话语,一下子随同你我的答案,一并在时光的浮墙上斑驳了……
熊晓苗去找周游,在坐车的途中,心一直是雀跃的,满脸的红晕,归心似箭。
打开门,周游正在挂点滴,和护士小姐讨价还价地要巧克力,熊晓苗敲了他脑袋坐下来,护士小姐配好吊水,微笑着离开,熊晓苗和周游两人细细碎碎的说了一会儿话。
周游觉得熊晓苗今的心情很好,似乎也被感染一般,愉快不少,笑起来小虎牙一闪一闪。
熊晓苗想开口说回去的事,终于找到了机会提:“胖子,我明天晚上的班机!”
周游愣了愣,竖了手掌,制止了熊晓苗的说话,别了脸,望向窗台玻璃瓶里的雏菊,闷了声:“你先出去下,我等下喊你。”
熊晓苗没办法,只好退了出去,靠在门上,房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半响,周游的嗓音响起:“进来吧!”
熊晓苗进门后狐疑的盯着周游,他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笑眯眯,抓抓脑袋,一口白牙笑得灿烂,拉了熊晓苗坐下,有点委屈的撇嘴,也有点抱怨:“看看,我现在这样子,只能梳梳头发抹把脸!”说完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熊晓苗实在不懂,说:“你想干嘛啊?”
周游翻了个白眼:“你都忘了,那时我们在一起看电影,那什么名字的,CLOSER,中文名字叫偷心还是什么的,反正不记得了,里面那大嘴巴美女茱莉亚罗伯茨要离开她老公,她老公那么壮的一个人,还不是愣愣的说了句:‘你等我一下!’然后上楼把浴袍换成正装,小茱问他为什么换好衣服,他答:‘因为我知道你要离开我’。”
见熊晓苗还在努力回忆,周游指了她鼻子嚎叫:“不是吧,你都记不得了,当时你还和叶子两人发神经,说这个男人多好,将来找男人都要找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