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只是他们不关在一起。
向沁此刻最担心的并不是屋外潜藏的危险,而是易逞睿被关在何处?是在她附近的屋子里吗?
她被束缚住手脚,又被蒙上眼睛,眼下根本无法行动,只能等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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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蒙着黑布,向沁无法感知光线,也不知道此刻外头是白天还是黑夜,周遭依旧静的离奇,偶尔传来一声清脆鸟啼。
向沁在地上又躺了不知多久。突然,“咔嗒咔嗒”门上的锁再次被钥匙打开,接着是一道浮躁的脚步声。
向沁原本昏昏沉沉,听见声音,身体紧绷,立即警觉起来。
她听到那道脚步声正在接近她,越来越近,直到站在她身边。正在惶恐不知所措时,向沁的手臂被人扯住一把拉起来,力道并不小,她感到手臂内侧一阵酸痛。
那人并不说话,直接蒙住向沁双眼的黑布扯下来,又把塞在她嘴里的布条抽出来,指着摆在地上的水和食物,用手势告诉她快点儿吃东西。
双眼被蒙蔽太久,向沁花了一会儿时间才重新适应光线。为了不被发现她的企图,她低着头借由摇头的动作飞快地朝门外瞥了一眼。
外头是黑夜,浓的化不开的漆黑。
她抬眸看了眼四周,一间类似仓库的小房间,地上全是泥土和灰尘,木质的悬梁上挂着一盏灯,被风一吹摇摇晃晃,幽黄的光线洒遍房间每个微小角落。
似乎是看向沁没有动静,那人显得不耐烦,指着地上的食物,用本地方言冲向沁凶巴巴地说:“快点吃!”
向沁这才将目光落在站在她跟前的男人身上。这个男人五官扁平,皮肤黝黑,身体精壮而矮小,很明显是原住民。
向沁观察了他几秒钟,心中很快有了计划。她开口道:“我内急,想去厕所。”
那人没料到向沁竟然能听懂他的方言,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这里的人一辈子大多都没有机会出去跟外头的人接触,也不存在太复杂的心眼,顶多是收人钱财替人卖命。
“不行,你必须待在这间房子里。”那人指着放在地上的食物,“快点吃掉。”
他的态度很硬,脑子一根筋,向沁想了想,试探地说:“你老板给你下过命令只是看守我,他下过命令不许你放我去解手吗?”
果然,男人愣住了。盯着向沁的脸,目光像是在思索,犹豫了一下答应道:“好吧,我带你去厕所,但是你别想趁机逃跑,这里周围都是山林,你不认路如果逃跑肯定会死在深山老林里。”
“我不会逃跑,因为我的男人还在这里。”向沁目光坚定且坦然地对视这个男人。
“好,我解开你的手脚。”那人说着便蹲下来三五下就替向沁松了绑。
手跟脚被三根手指粗细的麻绳捆了不住多久,手腕和脚腕上全是又红又紫的勒痕。向沁忍着疼勉强站起身,跟在那人身后从这间狭窄的屋子里走出去。
向沁借由上厕所的机会飞快地观察四周,寻找易逞睿的下落,可是屋子外头是天井。她刚才被关的地方是一栋木质吊脚楼的楼下,上头还有一层楼,有灯光从楼上的房间里印出来。
向沁不确定易逞睿是不是被关在楼上。
这一趟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一无所获。向沁被那人寸步不离地监视着,之后返回刚到屋子。
早就饿过头了,向沁的胃没有任何饥饿感,但是她知道为了能找机会逃脱,必须吃下饭保存体力。
她从地上端起盛水的碗先喝了几口润润嗓子,又端起饭碗拿着筷子开始吃饭。
看守他的人对她不抵抗的表现很满意,对待向沁的态度也不再似之前那样冷冰冰的警惕。
把向沁困在一根木柱子上,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蒙上眼睛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