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你到外面等我几分钟,我有点事。”谭商灏没有转身,平静地发话。
“好。”丁天心温驯地点点头,纵然知道他要找那个女人,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敢拂他的意。她冷泠瞟了一眼另一边的余年年,转身走了。
谭商灏走到余年年前面,之前第一眼他就留意到她的脸消肿不少。眼睛被那么一个庞然大物给碍着,想忽略都不行。余年年垂下眼睑,冷泠开口:“你挡住我了。”
“余小姐,借一步说话。”谭商灏见她对自己那么冷淡,心乱乱的。
“没空。”和你很熟吗?你说借就借。余年年没意识到自己有怄气的倾向。
“你是想自己走,还是我抱你。”谭商灏给她二选一,双手作蠢蠢欲动势。
余年年知道这男人言出必行。她向后走了几十米,一脸不耐烦:“给你五分钟时间,有话快说!”
“你有什么打算?是和许文展复合?”?谭商灏说这话时,心里酸酸的。他们二人以前就相爱,如今没有妹妹和自己两个障碍,他们还不破镜重圆才怪。莞夏留下三个小孩,其实余年年嫁过去,是最好的人选,她绝不会虐待莞夏的小孩。但不知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会和许文展在一起,他的心就被什么堵得喘不过气来。问她,是希望得到她亲口认证,最好是,否认。
许文展在莞夏临走前,就说过这辈子只有她一个妻子。自己对许文展的感情早已变成兄妹之情,她和他是不可能走在一起的,皆因两人中间隔了一个情深似海的谭莞夏,她用生命诠释的爱情,他们不忍心亵渎。但这关他什么事,狗拿耗子。余年年撇撇嘴,一脸不近人情:“这不关你事吧。”
“如果是你,希望你好好待莞夏的孩子。”谭商灏压抑着内心的苦闷,说出口不对心的话。
“我会把他们当亲生孩子来对待,不用你操心。”余年年把头扭到一边去,摆明不想和他说话。
“好……”谭商灏点点头,从裤袋里拿出一张金色的卡,“里面的钱足够他们三个长大,密码是莞夏的生日,就辛苦你了。”
余年年没有接,上次他给的钱都没动过。
“你是想我摸你大腿吗?”谭商灏有意盯着她大腿侧的口袋看,意思是说,如果她不接,他只好亲自把手伸进她裤袋,把卡放进去。
余年年赶紧夺了过来,他是莞夏的大哥,孩子的舅舅,给抚育费也是应该的。和这男人呆在一起,余年年心情莫名的躁动,她开口,语气透露着厌恶:“你说完了吧,说完我就走了。”
谭商灏见她转身要走,下意识地伸手拉住她的手,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
“谭商灏,你发什么神经!放开我!”余年年气得脸都红了,伸手捶打他的胸膛。
“让我抱一会,就一会。”谭商灏语气里满满的乞求。把头靠在她光洁的颈侧,记忆中挥之不去的婴儿味扑鼻而入,他真的无比怀念,请原谅他的情不自禁。
“发情找别人去!”余年年不停地挣扎。自己现在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想抱,自己就得让他抱吗!不松手,是吧!余年年头一侧,张开嘴,对着他的手臂肉狠狠咬下去--
牙尖嘴利的女人,那点痛对自己来说小意思,就给她一个为昨天报仇的机会。真的好怀念她的味道……但自知不可能了……谭商灏猛地松开她,快步离去,不让她看见自己眼眶多情的泪水。
这男人八成有毛病!余年年望着他远去的身灏,内心告诫自己应该只是生气,但为什么,当他消失在自己视线时,她心尖上的疼痛是那么的清晰。明明自己已经放下,可为什么再见他时,自己的心跳仍旧为他而急促。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犯贱心理,余年年也很鄙视自己。余年年甩甩头,把那落寞思绪甩掉,现在他走了,自己会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