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难为我这么重,他也能抱得动,赶明儿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再醒来时,是在自己的床上,我的头涨得很疼,口里也干干得难受。
他好象还在我旁边,倒了茶水给我喝,还很温柔地帮我揉额头。慢慢的,头痛就淡下去了,他的大手覆在我的额上,温温热热的,很舒服。
哦,安乔生,你就这么照顾我吧,最好照顾一辈子噢!
呵呵!我突然笑自己,明明是安少烨,我怎么就说成安乔生了呢?
幸好没有说出口被他听到,不然明天他肯定糗我!
可是,醉眼朦胧中,好象有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我脸上,难道,窗外的雪下到了屋里?
突然心里很不舒服,好象这种冰凉的感觉就会一直留在脸上,还落到了心里。
好象,有一个很亲的人要离开自己。
早上醒来,窗外是一片耀眼的白。
“呃——!”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电视上老演什么宿醉后会头痛欲裂,哪里有啊?我现在精神就好得很呢!
扑到窗前看,哇!白白的远山,白白的屋顶,白白的大树,还有,街上好多白白的雪人呢!
我兴奋地蹬蹬下楼,不忘去拍安少烨和小诗的门,这两个家伙,昨晚肯定也喝高了,现在都还没起!
算了!看在外面雪景这么漂亮的份儿上,放你们一马吧!
“安少爷!小诗!快出来玩雪啊——!”
好半天,我店门都快全开了,小诗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来,还连连打呵欠。
“安少爷!快起来啦!”我不甘心地去敲安少烨的房门,“再不起我要扣你工钱啦!”
可门里没有一点声响。
我稍用了点力去推,房门静静开了。
我心里突然发凉,安少烨的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却是空空荡荡,好象从不曾住过人。
“安少爷?”我去掀叠好的被子,没人。
“小安子?”我蹲下身子看床底的小缝,依旧没人。
“安少烨……?”我大力打开柜子,可同样没人。
“安少烨……你不要躲起来啊……”我心里很恐慌,话里不禁带了哭腔,“我会以为你不见了的……”
“灿灿姐!灿灿姐!你快出来看哪!”小诗在门外大声地叫着。
什么?是安少烨吗?我匆忙跑出门去。
只见门口一个晶莹粉白的雪人,稚拙地立在了雪白的地上。
它的身上插了红萝卜,树枝,还挂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布条,在白白的一片里竟也是惹眼的好看。
我呆呆地走近看,它的头上还有一个微小的突起,轻轻掸落上面的积雪,是一个小小的金灿灿的铃铛,里面小心地卷了一张纸条。
慢慢展开,是安少烨的字迹。
他说,灿灿,无论我去了哪里,你需要我的话,摇摇铃铛,我就会赶来。
落款被涂了黑黑的一片。
雪停了,也没有风,可铃铛却轻轻响了起来。
许多许多过往疏忽从眼前飞过,起初很快很快,让我眼花缭乱,然后渐渐变慢,让我清楚地看到了每一张熟悉的脸孔,清晰地听到了每一句熟悉的话。
他说:“好象,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应该是你吧?小丫头?”
他说:“怎么,宫保鸡丁上的小灰尘都不放过的容灿灿,竟然对我书房的满室尘埃熟视无睹?”
他说:“容灿灿,你懂这么多,不要打扫书房了,你来帮我吧。”
他握了包裹,也轻轻地握了我的手,说:“不要哭,没事的。”
他顿了顿,然后又轻轻笑出声:“我是怕那个店小二打不过你,反倒被你给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