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北侯一听儿子要见他们,马上带着警告语气地对后来进来的孙氏和老太太说道:“一会到了曜翬那里,他说什么,咱们就答应什么,不许再和他拧着干。”
孙氏一听,不满地冷笑了一声,“相爷这算是什么?我的豪儿,做错事,你们就骂他不孝,那相爷威逼长辈,你们怎么不骂?”
威北侯再次怒吼,“你给我闭嘴!没有了你的豪儿,侯府照样生存,没有了曜翬,你们请等着上大街讨饭!”
这话一说出来,大伙都老实了。一起闭上嘴巴,目送着威北侯带着一脸怒容的老太太和眼含泪水的孙氏,去了《墨韵堂》。
他们虽然贪恋又自私,可是却不傻,都知道这个威北侯府,如果没有江翌潇的在这撑着,大厦早就倾塌了。
老太太怕过病气,已经有五六天没来看他了。
孙氏借口江翌潇不愿看见她,她来了,只会给相爷添堵,不利于相爷养病,也五六天没来《墨韵堂》了。
所以进来一看见江翌潇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老太太马上就嚎哭了起来,“我的孙子啊,你怎么病成这样了?可心疼死我了!”
孙氏虽不心疼,可想到他一倒,威北侯府,怕是立马玩完,也假惺惺陪着掉了两滴鳄鱼泪。
江翌潇看着祖母光打雷不下雨,看着继母惺惺作态,只有老爹在那怜惜地看着他,不由心里悲凉。
他辛辛苦苦十多年,挣来的血汗钱,就养了这么一群虎狼家人,自己做人也是够失败的了。
从今后,自己真的不能再一心一意对待他们了,整个一东郭先生。
江翌潇虚弱地、冷冷地说道:“不用你们去叶府道歉、提亲,等叶二叔回来,找一天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酒席上你们跟人家陪个不是就行了。我只有一个请求,我要搬出去,我不能让馨儿跟着我受委屈。”
“那哪行?”老太太一听,也顾不上装着掉泪了,马上就蹦高喊叫,被威北侯一下子拦住了。
威北侯陪着笑脸,打着太极,“曜翬啊,这件事以后再商议,好不好?你先吃饭,把身体养好,要不如何结婚啊?再说,你都没有问问叶小姐,怎么知道,她就不愿意和祖母、公婆住一起?你要知道,你这样,人们可是会骂她不孝的。”
江翌潇一听,沉默了。不可否认,他老爹说的有道理,但是真的不忍心她跟着自己受委屈。
江翌潇想想她对小双说的话,不由苦笑着说道:“您说得对,馨儿被你们吓怕了,愿不愿意嫁给我还是回事。她要真的不愿意,那就烦劳祖母、父亲、母亲出面去求得她原谅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毕竟是祖母和母亲,辱骂了她和她的家人。说真的,我真的无法想象,你们都是有教养、知礼仪的大家闺秀,怎么能说出那么多难以启齿的话来。再让我听到一次,休怪我绝情!好了,都出去吧。”
三人见他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山模样,不敢再多做逗留,灰溜溜出去商议对策去了。
江翌潇见仨人出去了,拍拍手,叫江南进来,小声吩咐道:“去叫影子过来替爷,爷要马上动身,前去灾区。”
“是。”江南施礼退下,江翌潇起身开始去净房收拾,然后吃饭。
这两天为了逼家人就范,加上担心远在灾区的可馨,他确实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用膳了。
再就是因为施行苦肉计而感染的风寒,一直没好利索,到现在他还咳嗽、低烧。
一个时辰后,一位身高和他相同,同是一米八二,长相和气质,都和他有点相似,年龄约在二十四五岁的男子,随着江南进来了。
见到他微微一笑,躬身施礼,“见过老大!老大看来真的为情伤的不轻,憔悴得很。”
江翌潇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