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抬进来,给我做贵妾吗?怎么又要给他?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干嘛还要把如妹妹给他啊?”
威北侯一听就火了。儿子年纪不大,只有十八岁,可已经有四个通房丫鬟,四房小妾,加上未进门的叶凡蕾,已经五个小妾了,女人的数量加起来,比他这个老子还多,如今还想纳个贵妾,他能不火吗?
当即指着儿子骂道:“你个畜生!整天不求上进,就知道吃喝嫖赌,你就不能给你老子争口气?天天让御使对着你爹指手画脚,你就舒服?”
江翌豪丝毫不怕他这个老子,马上还嘴:“我是畜生,您是什么?这不是骂您自己吗?御使对您指手画脚,您不去骂他们,您骂我干嘛?”
威北侯气的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手都打哆嗦,“你个畜。。。你个王八羔子!御使还不是因为你,才对老子指手画脚吗?你要是正经些,他们能整天揪住老子不放吗?”江翌豪一听,扑哧一下,笑得东倒西歪,毫无形象,“哈哈。。。您骂自己老畜生也就罢了,还要骂自己是王八,您难不成想让娘亲给您戴顶绿帽子?哎哟喂!这可不好,您愿意,娘亲还不愿意呢。”
威北侯被自己从小惯到大,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小儿子,气的脸色发紫,差不点厥过去。
刚要上前动手,就被小他十来岁的娇妻孙氏拦下了。“侯爷,您跟咱们宝贝儿子置啥气啊?要照妾身说,那些御史纯粹是吃饱了撑得。人不风流枉少年,哪有年轻人不爱玩的?”
威北侯就受不了孙氏含娇带嗔地看着她。要说这孙氏容貌长得还真赶不上他的发妻,也就是江翌潇的母亲,可是孙氏比发妻会撒娇,三十多岁的人了,依然和当初十几岁,刚刚嫁给他一样,像个少女似的和他腻歪。
威北侯一见她这样,肚子里就算有多少的气,都能泄个一干二净。
威北侯正享受着娇妻的摩挲,就见孙氏的大丫鬟瑞珠进来,小心翼翼地看了江翌豪一眼说道:“府里人人都到相爷的《墨韵堂》瞧宝贝去了,说是有人送了相爷水仙盆景和绣着相爷画像的台屏,好看的不得了,都去看了。”
威北侯一听,心里马上就不是滋味了。这有权没权就是不一样啊!怎么就没见有人单独送礼物给自己?
江翌豪一听,大刺刺地挥挥手,四腿拉叉躺在他娘的贵妃榻上,轻视地撇撇嘴,“那些个奴才,知道什么叫宝贝?水仙盆景和破台屏也能叫宝贝?”
瑞珠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再没说什么。不敢再说,怕他发飙,可是心里却在嘀咕。相爷人品高洁,他欣赏的东西,那是你这个纨绔能明白的?
府里的丫鬟,迫于江翌豪和孙氏的淫威,面子上对江翌豪恭敬,心里大多瞧不起他,因为和江翌潇相比,一个是明珠,一个就是鱼目;一个是挺拔高杆的竹子,一个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威北侯按耐不住好奇,最终还是去了江翌潇的书房所在的《墨韵堂》。
江翌豪一看,也从贵妃榻上跳起来,整整衣服,跟在了老爹的后面。
威北侯到了不到两分钟,江翌潇的寡嫂杨氏和江老太太也到了,再接着江翌潇的叔叔婶婶也来了。
几乎都是被奴才的惊叹声,弄得好奇,一起涌到了《墨韵堂》。
江翌潇心里竟管有一万个不愿意,可馨送给他的礼物,被别人看见,可是到了这时,他只能不动声色地任自己所谓的亲人打量。
说不稀罕是骗人的,十二盆水仙雕刻作品,和那个上面绣的台屏,把威北侯和他的儿子、三弟、四弟艳羡的嘴张老大,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江翌潇的四叔,是江老太太最小的儿子,也是被惯坏了,看见什么好东西,要是没有他的份,他都能憋屈死,就像全天下都欠了他两吊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