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之回来了,鹊应呢?萧天离呢?
叹了口气,齐倾墨转身回屋,边走边说:“我不想在殷笑闻面前装傻,你帮我挡住,就说我身体不适。”
“好。”柳安之点头,心情愉快地答应,不见殷笑闻,他也十分乐意,“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打算干什么呀?”
“你别走啊,你说说嘛。”
“你是不是真的因为想救我父亲,帮我啊?”
“齐倾墨,你说说嘛。”
一骑黑马上一个白衣少年奔驰在雪原里,寒风带起他的发,面上覆着黑布,只露出一双明亮如墨玉般的眼睛,坚定里透着焦急,一路南下,马蹄溅起一串串雪花飞起,远远望去,分外急切模样。
再不远处有一个人斜卧在在干草上,抱着一壶酒喝得正欢,不时咂巴着嘴,怀念一下当初有一个叫鹊应的小丫头酿过一种叫桂花酿,那才叫一个好滋味,入口醇香绵长,回味无穷啊,只可惜那丫头,唉,可惜了那丫头。
“叔!”骑马的少年扯掉脸上的黑布,露出真实容貌来,正是萧天离。
“哟,这不咱们的青沂国皇商嘛,皇商你好!”萧遥没大没小的打闹,全然不顾皇“商”和皇“上”这两个词的发音是何等相近。
萧天离白了一眼,翻身下马抢过萧遥的酒壶灌了一大口,暖了暖身子:“那两娃呢?”
“他们小两口那边恩恩爱爱呢,诶我说你,你能不能不要是不是个人都往我这儿扔,他两来了把我军营搞得乌七八糟的,马都开始谈恋爱了!”萧遥一见面就开始抱怨,用这种特别的方式与萧天离全叙着旧情,正如齐倾墨所说的,好久不见,他还是这么贱。
萧天离深吸一口气,深看着萧遥:“叔,还有唐余两家的人呢?”
“马不是要谈恋爱嘛,我让他们铺床去了。”萧遥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十分欠揍。
好歹萧天离听明白了,唐余两家的人萧遥已经接到,想必此时正在军营里干着杂活,凭萧遥的无耻手段,只怕唐余两人的价值也榨取得差不多了。
调侃了萧天离半天的萧遥翻了个身,从干草上坐起来,吧唧了两下嘴,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你媳妇儿怎么样了?”
萧天离再叹一口气:“她怀孕了。”
“什么!”萧遥直接从干草跺上滚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儿滚了一身的雪,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拍着屁股瞪着萧天离。
“干嘛,怀的是我的孩子又不是你的,你激动什么?”萧天离话里一股子酸味儿,他可不是傻子,萧遥对齐倾墨若有似无的感情他清楚得很,只不过……不好说罢了。
“不是,她怀多久了?你怎么知道的?殷笑闻有没有说打算怎么做?她安不安全?”萧遥的着急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齐倾墨有孕,可不是小事。
萧天离倒在草跺上,望着蓝天白雪,酒也没心思喝了扔到一边,落寞地说道:“殷笑闻要在下个月初九娶她,不过这也是齐倾墨设计的,我准备以临澜国太子的身份再去临澜国,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我知道了,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大军八十万,随时可以马踏青沂。”萧遥认真起来,郑重说道。
萧天离点了点头,沉重的情绪压在心头,坐起身来也同样认真的看着萧遥:“叔,我可就靠你了。”
“你一大老爷们儿谁都不能靠,只能靠你自己。”萧遥可不感动,直接把他的话拍了回去。
“成呢,靠我自己。给我换匹马呗,这骤风快歇气了,我得换马。”萧天离边说边缩。
萧遥一酒坛子砸过来,破口大骂:“你他妈都骑死老子多少匹马了,有没有人性了!”
“这个,咳咳,其实我还想找叔借个人用一下。”萧天离顶风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