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的老人任爷爷时不时也来凑个热闹,可是他看向萧天离的眼神总是有些警惕,但看着齐倾墨眼中藏不住的情意只能暗中叹一声“冤孽”,便自己拿了鱼杆坐在船头钓鱼去了,钓起来的鱼也没个好下场,总是被一行人或煎或烤或煮或炖地烧了吃了。
这一日下雨,大家没有去双鸳湖,而是聚在无忧宫里隔着窗子听外面的雨打芭蕉,懒好惬意的时光不需要说话都很安逸。齐倾墨趴在软榻上目光毫无焦点地随意看着外面的风景,手里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在想什么?”萧天离凑过来她身边,头靠在她肩上轻声问道。
“在想这雨下得真好。”齐倾墨随口一说,她原本也就没想什么。
“是好,好到人都懒得动了。”萧天离也笑道,“我去看看柳安之给你熬的药怎么样了。”说完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才离开,引得其它人一片窃笑声要,可萧天离才不管这些人呢。
柳安之没有他们的好命坐在屋子里听风吟听雨唱的,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炭炉上的药罐子,里面熬着齐倾墨每日必喝的中药。看着萧天离这位风流太子走进来,柳安之问道:“你来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来问问倾墨的身子什么时候可以复原?听她说,好像喝了很久的药了。”萧天离知道齐倾墨最怕喝苦药婆子,能让她心甘情愿喝这么久的苦药,他很奇怪这到底是什么药。
柳安之没有抬头,手中的蒲扇轻摇着,扇得蓝色的火苗一摇一晃:“她现在的身子全靠药养着,我也拿不准要还要喝多久。”
“是因为……孩子的原因吗?”萧天离知道这问题问柳安之有些伤人,毕竟当初齐倾墨的孩子是因为柳安之一剂假死药才没的,但他仍然想知道根源在哪。
“一部分是,一部分不是。”柳安之倒没有太多异色,声音依然平稳。
“她以后是不是怀不上孩子了?”萧天离这些天偶尔会跟齐倾墨说起以后如果有了孩子,要叫什么名字,要带他去什么地方,要给他做什么样的小衣服,可是齐倾墨总是一副不自然甚至害怕的样子,萧天离心中有疑,只好来问柳安之。
而柳安之终于转头,手上的蒲扇一停:“如果她再也生不了孩子你是不是要嫌弃她?”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萧天离有些恼火,柳安之总是这么冲动,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柳安之的另半句话直接让他如五雷轰顶,神魂俱灭:
“她只有三年的寿命了,你居然还想让她给你生孩子,你就不能让她在剩下的这三年里过得随心所欲一些吗?”
萧天离看着柳安之愤怒的双眼,还有被他扔到地上的蒲扇,讷讷问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三年?”
柳安之眉头一皱:“她又没告诉你?她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你,让你过得自在快活,什么罪都自己受着。”
“我问你什么三年!”萧天离声音一寒,死死盯着还在自言自语的柳安之。
柳安之不耐烦地看了萧天离一下,转身捡起地上的蒲扇继续扇着火熬着药:“假死药在她体内留下了毒素,本来我是可以取出来的,但是齐倾墨腹中有孩子,孩子胎死腹中之后我不得不用一些方法将死胎催下来,不然母子二人都会死,但那毒素随着血脉流走也就留在她体内排不出来了,我现在熬的这些药只能压制,不能化解。”
萧天离怔在当场说不出话,被这消息震碎的心脏在瑟瑟发抖,就像是经历了一个玩笑,明明才知道齐倾墨尚在人世,他为此衷心地感激上天的仁慈,转眼上天又要把她带走。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萧天离也觉得不够啊!
“之前她一直不肯见你,除了临澜国跟宣遥国的关系颇为复杂外,这也是一个原因。她觉得她早晚会死,与其现在见你,三年后让你再次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