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把门带上时我看到一滴泪从葙奶眼睛里流出,嘴唇翕动,呢喃着。
康剑守在门口,见我一脸严肃,查看了我后背上的伤口,责怪道:“是不是被发现了,伤口裂开了。”
“没,我现在有事去A大。”我快步向前,他从后面拉住我,“别那么拼命好不好。”
“我真的没事,只是一点血而已,你现在去找合子帮我调查一下他们的行踪。这个是我们与白林交战的好机会。”
出了地下室,我心中百感交集,情若如果真的是敌方,我该怎么做。
女佣吧更衣室里的衣服一样一样挑给我看,举着一件大方的蓝绿格子裙,我摇头,孑身去选衣服。倒不是因为去找情若特地换一身衣服,而是刚才那件已经被血浸湿了,康剑只知道我伤口裂了,却不知道血流出来,幸好穿的红纱衣服看不出来。
“大人,您还是注意自己身子吧。”女佣忐忑不安,“过段时间就是帮主继承典礼了,您……”
“把那件紫裙拿给我。”窝命令道,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耳边来啰嗦。
那件紫裙是我让设计师设计的,很普通的款式,看着长裙很拖拉,其实可以撕下外摆,必要时还是还可以防身。
“还有红色披肩。”我忽然觉得这样搭会不会太别扭,等换到身上时才发现原来红色和紫色配的话可以有不一般的效果。因为裙后背是极淡的紫色,红色和纯白相见的镂空披肩却是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
女佣禁不住夸赞,“大人的审美还真是独特。”
发式挽了一个韩国公主头,用紫色发带扣住,松松垮垮铺盖肩上,镜中的人简直不敢相信就是我自己。多久没有特别关注自己了,变得那么成熟,我还能想起以前那个穿白色T恤淡蓝色牛仔裤穿梭大街的情景。
“今晚可能回不来,康剑如果问的话就说我陪哥哥吃饭。”
潜意识告诉我这一次危险重重,难免不会拼上自己的命,我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了。
顺利到达A大,有一辆悍马在旁边等着,见我气场洪大,很容易就认出来,请我上车。
“紫尽帮主,还请见谅。”侍者手捧黑色长带,“请你让我为你蒙上眼睛。”
我点头,这个小侍者动作轻柔,指尖冰凉,蒙山后我依靠在座位上养神。整个车程稳稳当当,可以判断出司机是一个顶尖高手,而那个侍者的言语也可以猜出有非常高的职业道德。
情若连派来的人都是精英,那么我该如何对付他,只能依靠智取了。来之前我留下一些东西在密码盒里,如果出什么意外的话康剑得是帮主。那个密码盒至少需要花上三天功夫来破解,如果三天我回不来的话他也能知道所意了。
想到这儿我安静坐在车上,放下刚才的警惕,坦然地等待目的地。我也无心去记车程,早在出发时司机已经把车绕了圈,看来他们是不会让我找到真正的位置的,所以回来的话也是一个大难题。
下了车由侍者扶着,上了楼梯,我闻到花香,周围其他却寂静得很,还有树叶沙沙响。初步判断这里没有住处,应该是郊区。
终于带到了一个房间,扑面而来的是薰衣草独有的香味,比较纯净,不像外面所用的香精。
“你们都退下吧。”情若开了口,他在我左边五米远,声音并不是很空荡。房间很大,但是摆设应该也不少,不然不会没有一点回音的。我向前走一步,后背就疼一点。
在车上耽搁太久了,伤口又裂开了。我强忍着,一动不动站在那儿,也不说话。
等到门关上,情若才缓缓向我走来,我全身都绷紧了,不禁想握紧拳头,但强迫自己镇定。
他替我解开蒙在眼上的黑长带,我眼睛扑闪几下,入目的是他风轻云淡的笑,“紫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