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别于律者的道路，因为他们早已被打上了虚数的烙印，超变因子也做不到，因为那是纯粹非人的变异。
普通的卡斯兰娜族人和沙尼亚特族人更是做不到，因为肉体根本无法与世界的本源相互调和。
黑色吼姆直视着幽兰戴尔，无机质的视线中，带有几丝赞许。
“这是唯有你能够去做的事，也是唯有你可以成功的事，这也是我对你渐渐发生兴趣的根本原因——你的人生、你的价值、将远远胜过那些令人感到麻木、亏虚和厌倦、对拯救世界毫无帮助的‘卡斯兰娜悲剧’——”
对于黑色吼姆的发言，幽兰戴尔微微一愣，随即轻笑反驳道。
“那只是他们人生的结果，而结果，并不具有绝对的意义。”】
“有别于律者的道路，说起来，从我了解了前文明的情况后，一直有一个疑问，在心底里挥之不去。”
雷电芽衣呢喃着。
“崩坏是伴随着文明的发展而逐渐壮大，本意上根据我的理解，是虚数之树为了吞并量子之海，而筛选出真正有价值的世界，增强虚数的底蕴和力量。”
“可是根据两个文明的发展差异，后世律者的实力逊色与前文明，这点我理解，可是为什么，在对待崩坏和文明的态度，会差别如此之大。”
雷电芽衣做为律者本律，亲生体验可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
律者化后，崩坏意志会直接在律者的躯体内，用崩坏能催生出一个为了毁灭文明和人类的律者人格。
这样的话，问题就来了。
“律者的人格打算灭世，但律者素体本身的人格呢？”
瓦尔特·乔伊斯，三十万人的意志能够压倒律者人格先不论。
符华，五万年来的记忆积累，冲破一个刚刚诞生的律者情有可原。
西琳，因天命罪恶实验而诞生，最终沉浸在塞西莉亚的亲情之下，我能够接受黑暗，如果没有见证过光明。
就像是雷电芽衣一样，经历过校园霸凌，日积月累下，诞生的律者人格，也无法完美地掌控住雷电芽衣的主人格。
甚至是最后，宠爱着主人格，为罪人挽歌做下了伏笔，先行一步为了主人格而选择了消逝。
这些都是当今文明所诞生的偏向人类的律者。
但前文明呢？
瞬间死亡整座城市的死律，制造模因的识律，焚烧大洲的炎律，先行诛杀科学家、领袖的千人律者......
崩坏的使徒，律者本该对人类充满仇恨，在崩坏意志的干预下，只要诞生就彻底站在人类的对立面上。
然而，真正令人吃惊的是，上个纪元有个粉红色的妖精律者，自从她以后整个律者体系都变得奇奇怪怪。
好消息是，这个时代站在崩坏的反而是少数，大部分律者都是二五仔。
起码看来是好消息。
“前者是因为感情和羁绊背叛崩坏的使徒，而后者却是遵循着主的名义，毁灭文明的刽子手，这中间绝对缺少了什么我们所不知晓的原因。”
“......”凯文默然。
“......”符华叹气。
“雷电芽衣，你的观点有一处错误。”
他缓缓开口道出。
“崩坏有崩坏的律者，但你可知晓，人类也有着属于人类的律者。”
“落花刹那，光翳明灭，因果螺旋，踅转无限，光折斗转，明映星芒，命定此身，璀耀永恒，如梦初醒，无瑕一生，天眷始终，爱佑世人......”
凯文眯起眼睛，眼前仿佛出现了乐天派般歌唱舞蹈的粉色妖精。
她从星月间落下，于人镌刻网的传说，于点滴中挥喜怒与哀乐，于黑暗前开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