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领受!而且妾身想着,族叔这番对夫君还有妾身的态度与做法委实蹊跷!加上先前妾身听说夫君中间曾经遇刺,这心里,越想越害怕……这回的事情,还望叔公、叔婆给妾身做主!”
沈熏夫妇心里均想:如今城中都说你把沈楚夫妇连同那使女一起关起来严刑拷打,逼着他们认了勾结狄人谋害沈藏锋,又把沈庭树的管事之责撤了,现下整个明沛堂里上上下下都在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你,惟恐哪儿叫你抓了话柄再下手……都这样了,还要我们给你做什么主?难道要去开祠堂除了沈楚夫妇的名么?
但碍着沈宣的面子,不能不敷衍她,就道:“沈楚与周氏实在太过糊涂了!只可惜我们年岁已长,等闲既不出门,也不怎么听得到外头的事情。竟不知道锋儿被轻慢到这样的地步!简直骇然听闻!亏得你来的及时,否则可就闹出大事来了!”
卫长嬴一听又哭上了,道:“可不是吗?叔公、叔婆想也听到过消息,妾身那如今养在母亲膝下的长子才得几个月,还不满周岁呢!娇儿尚幼,妾身一介女流之辈,如何能够独自承担得起把他教养成人的重任?夫君若是有个好歹,叫妾身跟光儿怎么过?族叔与族婶这是存心要逼死妾身母子啊!”
“好孩子,快点不要这么说。”看她把话越说越严重了,沈熏夫妇赶忙阻止,霍氏圆场道,“锋儿如今不是好好儿的吗?你们一家三口福分还在后头呢!”
“你叔婆说的很是。”沈熏与老妻对望一眼:沈楚夫妇这次犯下这样的糊涂,虽然没有卫长嬴说的那么严重——这夫妇两个又不是傻的,沈藏锋从前线返回西凉祖宅养伤,就是因为这儿是整个西凉条件最好的所在,这位内定了未来会执掌明沛堂的主儿,沈楚夫妇怎么敢怠慢了他?!
所以虽然为了安插软玉,把沈藏锋院子里几个使女调开了,但其实也没调走,只是让那些人不许轻易留在沈藏锋跟前,而是打发她们避到旁处去,免得影响了软玉爬床罢了。
而且卫长嬴抵达的那日,看到软玉在外头沏着茶水,没有在里面伺候沈藏锋,也是有缘故的:沈由甲要跟沈藏锋说军情,连对卫长嬴都只告知了一声他在沈藏锋内室做什么,至于什么军情,那是一个字都没提,又何况软玉一个小小使女?
商议军情的时候当然要把软玉打发走、而且不许她进去了!
软玉又被周氏引导教诲,决意好生伺候沈藏锋,谋个名份,往后若能生下一子半女的也算有了依靠——她被打发在外头闲极无聊,又晓得那日沈藏锋的正妻将会抵达,好容易得了个飞上枝头的机会,然而还没成功呢少夫人就要来了,软玉如何能够不彷徨忐忑?
这么彷徨忐忑着,手头又没什么事儿,就在那儿沏壶茶打发辰光了。
人人都知道这使女那点子不安分的心思,她哪里可能不想近在榻边伺候沈藏锋?分明就是没这个机会!若不然,怕是她巴不得日日粘在沈藏锋身边才好,若能粘进华罗帐里才心满意足呢!
这样心照不宣的真正经过,却架不住卫长嬴来的时候就看到软玉一个人伺候,而且没在内室!
她是沈藏锋的发妻,心疼自己的丈夫那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情。一句沈藏锋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只得一个不靠谱的使女伺候着,就软玉那娇怯怯的样子,怕是助沈藏锋翻个身都难,如何伺候得好她的丈夫?而且她到的时候软玉不在沈藏锋榻前,这显然是失职!沈楚夫妇怎么都脱不了一个怠慢了沈藏锋的责任!
最要命的是,卫长嬴抵达之前,明沛堂这儿除了沈藏锋外,就轮到沈楚夫妇了。在这种情况下,卫长嬴一口咬定沈楚夫妇是欺负她丈夫重伤昏迷不能视事、甚至怀疑沈楚夫妇想在不动声色之间害死沈藏锋……沈楚夫妇想找个人分担责任或者迂回下都不能!
沈由甲虽然是西凉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