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破每一步心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如今不是还得求着我吗?”
忿忿的把这封短信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回怀中,卫长嬴重新拿起宋在水的信继续看了起来。
只是宋在水除了在信的中间提到卫新咏托她传了这么一封信之外,接下去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一件事一样,再没半个字沾到卫新咏,卫长嬴想从表姐的信里找一找卫新咏近况来推测他一二都不能。宋在水倒是告诉她,自己婚后会立刻随夫前往东胡,还打趣说表姐妹两个都是奔波的命。
卫长嬴见了微微一笑,宋在水虽然没说为什么一成婚就要去东胡,但卫长嬴倒是能够猜测到缘故:表弟苏鱼舞之前伤得不轻,自己来西凉前,就听姑姑卫郑音表示过这次被吓得不轻,一定要阻止苏鱼舞继续前往东胡了。
然而苏鱼舞却是心挂战场——肯定是母子两个争执起来,卫郑音拗不过儿子,又怕他再次出事,索性让儿媳一块前去,好歹能够看着点他。
想到卫郑音不肯放苏鱼舞上阵,卫长嬴不免又想起了丈夫,心下一阵幽怨:“都三月了,自打二月里军报回来时,他顺便给我带了封家信。这一个月来竟只见军报往返,不闻给我的只字片语……也不知道是他太忙,还是忘记了?”
握着宋在水的信出神片刻,卫长嬴叹了口气,收拾心情,起身开了门,唤进下人伺候。
前些日子新补上来的大使女朱络、朱衣与朱弦、朱轩一起进来后,卫长嬴就吩咐她们请黄氏、贺氏过来。
两位姑姑到了之后,卫长嬴与她们说宋在水跟苏鱼舞定亲的事情:“帝都那边,万姑姑定然会给我备礼的。只是两位姑姑也晓得,我跟宋表姐向来要好,这事情她还专门写了信给我,我想另外从西凉这儿送点东西去,姑姑们看送什么好?”
黄氏、贺氏对宋在水印象都极好,闻说她许了苏鱼舞,意外之余也都很是高兴,均道:“早先少夫人还替宋家表小姐担心着终身之事,不意这会竟许了苏家表公子。表公子是极好的人,又是咱们二姑夫人的骨肉,论起来二姑夫人也是表小姐的表姑,这亲上加亲再好没有。现下表小姐终身得托,表公子也聘得贤妻,真是可喜可贺!”
说了一番高兴、祝贺的话,两人各自提了可以作为礼物的东西,卫长嬴再斟酌了一番,就定了下来,命人拟礼单,预备送往帝都。因为不可能千里迢迢就给宋在水送东西,却不理会同在帝都的夫家,少不得再寻个理由给太傅府上上下下也备上一份。
然后再给卫盛仙、卫郑音两个姑姑带一份,二叔卫盛仪、六叔卫新咏那里总也不能忘记……末了,卫长嬴捏着厚厚的礼单哭笑不得的道:“这可跟送年礼一样了。”
话音才落,前些日子新补进来的大使女、跟着朱阑四个赐名朱衣的就扑哧一笑。笑出来之后见黄氏、贺氏都皱眉看向自己,朱衣吓得赶忙请罪:“婢子失仪!”
朱衣、朱络是从西凉这边家生子里选出来的,一来就充当了大使女,卫长嬴对她们不免还不够信任,只是身边缺人,不得不用。所以平常对她们的言谈举止就非常的留意,免得选取时看差了眼而不自知,此刻就肃了脸,瞥她一眼,淡淡道:“何事发笑?”
朱衣虽然到她身边以来没见过她发火,但也知道这少夫人不好惹,战战兢兢道:“婢子……婢子就是想起了顾家小姐,所以……所以才笑。”
贺氏奇道:“关顾家小姐什么事?”
朱衣偷偷看向卫长嬴,见她没有不想听的意思,这才小心翼翼的道:“婢子想起来先前补送年礼去帝都,少夫人为策安全,安排邓小姐与顾小姐一道随对付返回京中。结果邓小姐没什么,顾小姐却怎么都不肯走,为此甚至对少夫人百般纠缠……现下再听说少夫人要送年礼似的送东西去帝都,顾小姐知道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