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少爷只好自己去井边打了水洗脸,胡子脸在一旁咧了咧嘴,憨笑道:“你们城里人真讲究,呵呵,睡个觉醒来还洗脸……”
方铮楞了楞,接着嫌恶的看了胡子脸一眼,瞧这话说的,合着在这土匪窝里混,不洗脸才叫正常?这帮不讲卫生的家伙!
耳边传来一阵喧闹声,方铮站起身看了看,见不少土匪都往最大的那间木屋走去,方铮不解地问道:“哎,他们去干嘛呢?”
昨晚他们喝酒喝到大半夜,莫非今儿起来又打算继续喝?
胡子脸扫了一眼,憨憨的道:“当家的召集大伙商议事情呢,呵呵,你慢慢洗,我也去看看……”
说完胡子脸把方铮丢到一边,屁颠儿屁颠儿的往木屋跑去。
嗬!这帮家伙搞得还挺正式哈!有事还聚在一起商议,民主的春风难道最先从古代的一处土匪窝里吹起的?
方铮顾不上吃饭,匆匆擦了两把脸,在屋里端了一碗热腾腾的山菇汤,边喝边朝木屋走去。
昨晚得到了女匪首的保证,方铮知道自己在土匪窝里的生命安全暂时已安然无虞,虽说不能散王霸,在这里横着走,至少他竖着走时,没人敢找他麻烦了。再说自己被绑票原本不是出于女匪首的本意,严格的说来,他现在在土匪窝里是以客人的身份暂时住着。
大木屋在土匪窝的众多木房子中居于中心位置,占地比较大,屋子的前厅就像个小型的篮球场似的,前厅正中对着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不知年代的画像,画的是一位膀大腰圆,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手执一把大刀,以“力劈华山”的招式奋力的朝前劈砍着,眉目之间一股凶悍霸道之气喷薄而出,倾泄满纸。
木屋里已是满坑满谷,人声鼎沸,粗一打量,大概一两百人左右,众土匪乱七八糟的或坐或站,抠脚丫子的,吐口水的,大声骂娘的,搞得原本有些清雅意味的大屋子乌烟瘴气,活像高级餐厅里忽然飞进了一堆以吃屎为生的苍蝇,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方铮嫌恶的皱了皱眉,他不算一个太爱干净的人,不洗澡不换衣服是常事,可现在跟这群人比起来,方铮简直算是有洁癖的变态了。
女匪首静静的坐在画像下的一张椅子上,闭目不语,黛眉微蹙,似乎在想着什么烦人的愁事,对周围的喧嚣充耳不闻。她的身上仍穿着那件大红色的劲装,在土匪们纵情的叫骂谈笑声中,她柔柔弱弱的坐在那里,就像一只温顺的绵羊走错了道儿,不小心进了狼窝似的,整幅画面非常的诡异莫名。
方铮含着笑,懒洋洋的倚在门外不起眼的回廊柱子边,小啜了一口热汤,饶有兴致的盯着她那张绝色俏面,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位貌似文文静静的女土匪头子怎么驾驭她这群桀骜不驯的土匪手下。
厅内的喧闹仍在继续,土匪们本就是有组织无纪律的典型,只要老大没发话,他们也没有那种主动闭嘴做个乖宝宝的觉悟。
喧闹声中,女匪首的眼睛终于睁开了,静静的打量了一眼厅内大声叫骂谈笑的手下们,女匪首的俏目又微微垂了垂,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惹人无限爱怜……
“都给老娘闭嘴!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谁他娘的再呱噪,老娘掐了他的卵蛋!”女匪首彻底变身,绝美的容颜顿时布满了狰狞,望向众土匪的目光凶狠异常,像一只杀气腾腾的雌虎盯着一群瑟瑟发抖的土狗。
平地惊雷,如同吵闹的鸟林中忽然暴发出一声狮子吼叫,厅内所有土匪都乖乖的闭了嘴,刚才吵闹得像个菜市场的前厅霎时鸦雀无声。土匪们无论坐姿还是站姿立马都变得笔挺端庄,而且脸上个个都保持着严肃的神情,如同在开着一场决定国家生死的高级别军事会议一般庄严肃穆。
“噗!”
唯一不和谐的声音来自门外,由于震惊于女匪首的表现,方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