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疑惑道:“福王殿下有何把柄被你拿捏住了?”
方铮凑到嫣然耳边悄声道:“有一回呀,我带着军士们执行任务,结果有人在画舫上吓得跳河……”
胖子大汗淋漓,急道:“不能说不能说!方兄,我可没得罪你啊……”
“给钱!遮口费!不然我满世界嚷嚷去……”
“……”
三人站在船头嘻嘻哈哈说了几句话,陈冲见到嫣然的绝色容貌之后,本来倨傲清高的表情徒然一变,眼中放出狂热的光芒,呆呆的望着嫣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方铮见状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去,挡在了嫣然面前,遮住了陈冲的视线。心中的怒意却愈来愈盛,妈的!古代所谓的才子就这德性?见了男人就嘲讽,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儿,如果这也叫才子的话,少爷我宁愿当个混混……
在陈冲失望和愤恨的目光注视下,三人当他透明似的越过他,径直走进船舱。
泰王仍然笑得斯文有礼,见方铮进来,起身笑道:“方兄,别来无恙乎?”
方铮拱手笑道:“泰王殿下您就甭拽文了,以后咱们见了面,直接问一句:‘吃了吗?’,我就答一句:‘吃了。’你再问一句:‘吃的什么?’,我再答一句:‘韭菜饺子’。……这样多亲切,对吧?”
泰王哈哈大笑,船舱内零散坐着的几个人也纷纷微笑起来。
接着泰王介绍方铮与大家相识,原来船内坐着的几人,竟都是文人雅士,也包括仍在船头傻站着的陈冲。泰王见今日秋高气爽,故而邀了几位诗文好友出来吟诗作对,以增情趣。
不过在座的虽不知文才如何,但人品算是不错,见着嫣然的绝色容貌后,仅只是短暂的惊艳,随即便别开目光,不再多看。
陈冲这时却也走进了船舱坐了下来,只是眼睛直楞楞的盯着嫣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只差没流口水了,嫣然轻轻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扭过头去。
舱内众人见陈冲如此丑态,纷纷摇了摇头,泰王和胖子不由面色一沉,泰王脸上更带着几分羞恼之色,陈冲毕竟是他府上的人,在方铮面前如此无礼,不免面上无光。
“陈冲,注意仪态!莫失了礼数!”泰王沉声斥道,声音中隐含怒意。
陈冲也是那种典型的知识分子执拗脾气,估计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文才,甚至对收容他的衣食父母泰王都不太买帐,闻言终于移开了盯在嫣然身上的眼光,却满含可惜的咕哝了一句:“好鞍偏配劣马,巧妇非嫁拙夫,没天理了……”
咕哝的声音虽小,但整个船舱的人都听见了,众人闻言脸色纷纷一变,此人未免狂妄太甚!泰王和胖子脸色更是变得铁青。
“陈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泰王语气不善,方铮算是他新交的朋友,而且彼此印象还不错,但自己的手下却不给他长脸,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平日在府里陈冲总是一副狂妄不羁的样子,自己看他确有几分文才,这才忍住没将他赶出府去,没想到今日有外人在场他竟也如此作态,令泰王心中恼怒异常。
陈冲是个没眼力见儿的,当然不知道此时他已犯了众怒,闻言拱手道:“泰王殿下,学生尝言,美人当配才子,此人如此粗鄙,却坐拥绝色美人在怀,实在明珠暗投,学生故而慨叹。”
嫣然闻言也气得娇躯忍不住抖了起来,脸色涨得通红,张嘴便待驳斥,一见方铮在旁,便适时没出声了。
陈冲犹自滔滔不绝道:“……才子者,国之大器也,焉有美人不配才子而从莽夫哉……”说话之时眼睛半闭,狂妄得竟是看都不屑看方铮一眼。
方铮面色铁青的看着泰王,心想这个神经病莫非是泰王弄来故意恶心我的?本来两人互相对彼此都印象不错,但这些皇子从小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