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知该怎么跟这位原告解释。
“什么?他就是方铮?”女子柳眉一竖,便待大声呼冤,正好怀里抱着的婴儿哭了两声,女子急忙轻拍婴儿,低声哄了几句。
※※※
衙门内堂,师爷正苦苦劝着方铮。
“大人,原告仍站在堂上不肯离去,百姓鸣冤,大人您还是去审审吧,不然传出去于大人官声有碍啊……”
“不去,死也不去!”方铮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正堂太危险了,我的生命如此珍贵,万一房子垮了,我跟谁喊冤去?”
“大人,三思啊……”
“那女人告谁来着?刚刚太乱了,没听清……”
师爷满头冷汗:“大人,刚刚她告的正是您呀,而且……”
“告我?而且什么?”方铮俊脸黑了,老子来苏州才几天呀,一没招谁二没惹谁,怎的就被人告了?在京城朝堂里的大臣隔三差五告老子,现在好不容易下了江南放松几天,又有人告老子,莫非老子这辈子就是个惹官司的命?
“而且……咳咳,刚才大人已下令,将您自己给斩喽……”师爷小心翼翼的回道。
“放屁!放狗屁!”方铮勃然大怒:“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老子来苏州从没招惹过人,她凭什么告我?来人啊!升堂升堂!老子去会会她!”
师爷一听顿时高兴了,请将不如激将,原来方大人好这一口……
“慢着,吩咐下去,把案桌搬到正堂前的院子里,咱们在外面升堂……”
※※※
升堂仍是老一套程序,衙役们满脸无奈的分两排站在院子正中,手执风火棍急如雨点般顿着院子里的土旮旯地,钦差方大人身着官服,头戴官帽,看似威严的端坐案桌之后,斜眼打量了一下院子内的环境,满意的点点头,风景多优美,空气也好了许多嘛。
狠狠拍了拍惊堂木,方铮喝道:“堂下女子,有何冤情,状告何人,一五一十说来!”
女子自打知道堂上所坐的官老爷是方铮后,便一直脸布寒霜,目光冰冷的瞪着他,瞪得方铮心里直发毛,努力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她,嘴上吆喝得威风,可他心里却委屈得直想哭。他自问不是什么为民做主的方青天,可也不是欺负老百姓的恶霸狗官,被一个女子如此盯着,实在让他觉得憋屈无比。
旁边的衙役动作一致用风火棍使劲顿地,齐声喝道:“钦差大人当面,还不跪下!”
女子执拗的一扬头,冷冷哼了一声,怒声道:“民妇状告之人正是这位端坐堂上的方大人,世上岂有原告跪被告之理?民妇不跪!”
“大胆!民告官本是逆举,见官不跪更是不敬之极,来人,给我痛打三十大板再带上来说话!”一旁的师爷怒声喝道。他本是个伶俐人,见缝插针,极有眼色,见方铮楞楞坐着没发话,急忙抢上前含蓄的拍起他的马屁,以求得个晋身之机。
“哎!慢着!”方铮发楞是因为他看见这女子的目光,望向他时竟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了。
斜眼瞟了瞟一脸讨好的师爷,方铮哼道:“庞师爷,你这么喜欢发号施令,要不要本官给你让出位置,由你来断案得了?”
师爷一惊,急忙躬身退了几步,惶恐道:“在下无状,在下失言,请大人恕罪!”
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庞师爷懊恼不已,讪讪的退到一边,再也不发一语。
“这位女子,因何事状告本官?”方铮很是不解,温声问道。
“哼!方大人,方钦差!你奉皇命巡视江南,便是这么巡视的么?查案立案不问前因后果,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民妇家翁捕入大牢,敢问大人,如此糊涂断案,怎配做钦差大臣?怎么对得起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