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嫒出身世家,貌美聪慧,大方得体……”
屏风后的韩亦真听着方铮的夸赞,俏脸浮现出一抹嫣红,芳心高兴得如同喝了醇酒一般,整个人有些晕乎乎了。
“你这冤家,总算知道人家的好……”
可谁知方铮话锋一转,接着道:“……正因如此,我才不敢娶她呀!”
韩亦真闻言芳心猛地往下一沉,嫣红的俏脸迅速变得苍白无比,一双纤细的小手死死攥住衣角,微微发抖。
韩竹皱了皱眉,沉声道:“为何不敢娶她?”
方铮叹气道:“我家已有正妻,令嫒乃世家之女,如何肯屈居人下?再说我家那正妻,呃,行事颇为……豪迈,令嫒乃文静之人,嫁入方家怕是会郁郁寡欢,小侄何忍害她?”
韩竹目光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沉吟半晌,道:“贤侄,你说的这些都不重要,老夫且问你一句,是否钟意小女?”
方铮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令嫒美若天仙,性子恬静,小侄当然喜欢……”
屏风后的韩亦真闻言,刚刚下沉的芳心顿时青云直上,出身世家的大家闺秀,今日却因方铮的三言两语而弄得芳心几上几下,似悲还喜,完全不复韩家掌舵之时的精明果敢。
方铮顿了顿,随即神色变得正经起来,一本正经道:“……正是因为喜欢她而又不能娶她,所以小侄只能远远的望着,把她当作心中的女神一样高高供起,不敢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亵渎,小侄是个作风正派的人,一向严于律己,做不来那始乱终弃的无耻之事……”
韩竹被方铮这番大义凛然的话说得两眼发直,张大了嘴久久不能言语。
屏风后的韩亦真羞恼的紧紧咬了咬下唇,俏面随即又浮上了几分嫣红,不过这次是被气的。
这该死的登徒子!当初在徐集镇的客栈,对我……那般轻薄,我这清白的女儿之躯被你上下其手摸了个遍,如今你却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与我父亲说什么“作风正派”,这世上有你这样的“作风正派”吗?你这不是始乱终弃是什么?
“你……你说谎!”
韩亦真再也忍不住芳心的恼怒,步履轻盈的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珠泪涟涟的指着方铮,气苦道:“你……你这无耻的混蛋!你……你简直是禽兽不如!”
方铮见韩亦真突然出现,不由一惊,又听她骂自己禽兽不如,方铮眉毛一竖,便待发怒,后来一想,在徐集镇的客栈里对她上下摸了个遍,却仍未与她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此等被万千采花贼鄙视唾弃的行径,果然是禽兽不如……
想到这里,方铮幽幽叹了口气,颓然的低下头,显得很气短。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直接办了她才是,做个禽兽总比禽兽不如要好上许多吧……
我对女人还是太矜持了,教训呐!
韩亦真指着方铮嘤嘤哭泣,方铮在一旁垂头丧气,韩竹见这对小儿女如此纠缠之状,不由大吃一惊,急忙站起身问道:“真儿,他……他对你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了?”
方铮吓得浑身一哆嗦,结巴道:“韩世伯……您,您可别乱说话,会死人的!我……我和你女儿清白得像新鲜豆腐……”
“是吗?那我女儿为何哭得如此伤心?”韩竹花白的眉毛向下沉了沉,散发出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其实我也想跟她不清白来着,这不是最近太忙,没来得及嘛……”方铮小声咕哝道。
韩亦真猛一扬头,露出梨花带雨的绝美面庞,指着方铮怒道:“你……你还说!你……你在徐集镇对我……对我那般……轻薄,莫非你不记得了?”
气恼之下,韩亦真顾不得父亲在旁,将那羞人的丑事说了出来,本是一腔深情对他,可这混蛋却弃之如敝屣,女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