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块去,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进了韩府,方铮三人走在最前,韩竹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在一旁向方铮介绍韩府的每一处景致,世家的家主,纵是心存结好之意,也不会丢了家主的面子和风度,对方铮奴颜婢膝是不可能的,所以韩竹一直表现得不卑不亢,言辞得体。只有方铮这个当事人才能体会得出韩竹的态度中隐含的谦卑之意。
“方大人,请看这边,这座小楼,名曰‘山楼’,典自前朝的一句诗:‘水榭宜时陟,山楼向晚看。’此处僻静,更可登楼远眺,与毗邻的沧浪亭遥遥相对,咳咳,不好意思,老夫失言了,应是与‘迎钦亭’遥遥相对,所以此处乃小女亦真平日抚琴弈棋之所……”
方铮漫不经心的点着头,心中有些不耐,这古代人说话办事就是麻烦,我来你家吃顿饭,你直接上酒上菜不就得了?非得带着我们满园子乱窜,你女儿抚琴弈棋的地方关我啥事?你若是把你女儿睡觉洗澡的地方介绍一下,本官倒是颇有兴趣。
绕过曲折的回廊,水榭,方铮不由暗暗感叹,世家到底是世家,仅看这韩府的建筑,布局,其宏伟壮丽之色,隐隐带着一种沉稳大气的威势,方家纵是华朝首富,可论其府宅的气势,却是不如韩府甚多。
“这若是领着青龙山的土匪们下山来将韩府洗劫一空,啧啧,可值不少钱呀!”方铮暗暗思忖着。他的思维总是跟别人不太一样。
韩竹自是不知方铮心中竟有如此离谱的YY想法,犹自热情的领着方铮三人,打算继续畅游韩府,方铮见老这样下去也不办法,急忙拦住了韩竹,笑着指了指天,道:“韩老爷,天色不早了……”
“啊?”韩竹一时没反应过来。
方铮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带着几分可怜的味道:“我们饿了……”
“啊!方大人恕罪,恕罪,老夫一时忘形了,呵呵,大人这边请,老夫早已安排好,在寒舍前堂用膳……”
“太好了!”方铮笑逐颜开:“来点儿实在的比什么都强,塞进肚里的东西比这些破景致可不就强多了吗?韩老爷果然上道!……咳咳,本官失态了……”
韩老爷擦汗:“……”
老夫实在是猜不透这位钦差大人呀!
众人跟着韩竹来到府内前堂,堂内早已布置好了酒菜,不过并非是大伙儿围着桌子吃饭,韩竹别出心裁,仿上古之礼,在宽敞的前堂内分两排布置好了席子和案几,众人分宾主席地而坐,然后侍女给每人端上一份酒菜,简单的说,就是各吃各的。
方铮暗暗皱了皱眉,这个……吃饭倒还好说,可若真按上古之礼的话,每个人都要跪着吃饭,这让方铮暗暗有些不爽,韩老头莫不是故意整我?
方铮是钦差,韩竹是主人,于是二人谦让一番后,便理所当然在首宾和主位上坐定,萧怀远和温森在方铮一侧相陪。
寒暄几句,韩竹吩咐侍女端上酒菜,每人面前都有一份食盘,食盘中各色美酒佳肴,令人食指大动。
这时韩竹端起酒杯,微笑着向方铮祝了几句酒词,众人饮了数杯后,韩竹拍了拍手,十数名面容姣好,曲线婀娜的舞伎鱼贯而入,紧接着,箫笙之乐悠扬传出,众舞伎舞动着长袖,在空旷的前堂正中翩翩舞了起来。
方铮漫不经心的看着舞伎们跳舞,面色忽然变得有些担忧。
“大人,你怎么了?”一旁的萧怀远见方铮神态不对,侧过身子轻声问道。
“不太对呀……”方铮面色凝重道:“你觉不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眼熟?”
萧怀远闻言想了想,接着脸色一变,狠狠瞪了方铮一眼:“当然眼熟!当年前太子办赏花会,他不就是这样招待你的么?哼!你是不是还很怀念思思坐在你怀里的滋味?”
方铮情不自禁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