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仿佛牢不可破的石头城墙,破了。
随后,缺口里又出现了两只怪异生物,浑身长着细密的鳞片,前肢短小,后肢粗长,头上只生有一只灰褐色眼睛,同样布满血丝。它们后腿在石头上一蹬,
几个跳跃,那两只冷冰冰的带着无限虐杀欲望的独眼,就迅速消失在了寂静无声的残破木屋之间。
“啊——!!!”
那是人临死前,留在世界上的最后的声音。
接着第四只、第五只、第六只、第七只……一只只恶心丑陋的变异兽从血色森林里走了出来,身上或多或少挂着斑斑血迹,它们嘴里发出兴奋的喘息,睁着全是血丝的兽瞳,急不可耐地冲进了人类的聚居地……
“它们来了!!”
“到地下室里去躲!!!”
“阿华死了!阿华死了!呜呜呜呜!”
“这群怪物,老子本来就没打算活,跟你们拼了!!!”
…………
半天后,此起彼伏的惨叫渐渐停歇了,一只变异兽敏捷地跳上墙头,嘴里叼着一只血淋淋的人腿,往墙外的血色森林望了望,一阵恶风吹来,壮阔如海洋的森林翻起无数深深浅浅的绿浪,属于原始的野性的浩瀚气息扑面而来。
人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变异兽张开满嘴带血的獠牙:“桀嗷嗷——”
“桀嗷嗷————”无数变异兽仰天长嚎。
泰蒙忽然停下脚步,若有所觉地回望一眼。
紧跟在他身后的凯赶紧刹车:“哎哎哎,村长,您这是咋了?”
泰蒙没有回答,从巴德兰怀里接过还在昏昏沉沉发着低烧的君海澄,亲亲他依然微蹙着眉头的稚气可爱的睡脸,只道:“再跑快点!”
凯看得羡慕:“我也好想亲一下……”
冬鱼被他气死:“现在还发什么神经,不想死就听话,跑!”一边拉过旁边的豆生,他注意到豆生的呼吸已经十分急促,小胸脯跟拉风箱似的剧烈起伏。也是,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刚刚经历过大悲大痛,又马不停歇地跑了这么久的路,难为他居然咬牙跟得上,也没有抱怨过一句。
谁知,冬鱼的手被豆生狠狠拍开,少年双眼里全是倔强,紧了紧自己背上的小包袱,抿着嘴继续大步往前跑。冬鱼忍不住苦笑,这小子力道还挺大的,瞧瞧,他的手都红了。
一行人紧赶慢赶,恨不得生出两只翅膀来好飞着逃命,中午出发,直到天黑之前,他们在6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内,硬是靠着双腿跑了100多公里。泰蒙、冬鱼、凯和加兰四个大人基本上没有休息过,而且还要负责探路、警戒、扫尾之类的工作,累得像狗一样,伸出大舌头直喘气。豆生在半路上就支持不住了,被大家轮流带着跑,偶尔作布袋状挂在四脚鸟脖子上休息一下。
至于巴德兰,他成天关在实验室里,论起体力还比不上豆生呢,尤其是他怀里还抱着一个生病的小孩子,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更不好了,大家瞅得心惊胆颤,就怕他突然倒下去。最后泰蒙硬是在四脚鸟背上的大包小包中挖出个窝来,把黑巫医搬上去,种在窝里头,虽然形象是难看了点,好歹能跟上了不是?而且四脚鸟跑得平稳,孩子也能睡得舒服点。
巴德兰铁青着脸,屁股下刚好坐着一大包肉干,在别人的憋笑声中,用眼光死命刮了泰蒙一层皮,这只蠢货!
“唔唔……”君海澄软软地呜咽。
巴德兰赶紧掏出奶瓶给他喝了口水,小孩又半梦半醒地睡了过去,这回是真的睡着了,不像之前颠簸得跟怒海行舟似的,连胆汁都快呕了出来。
一路上有惊无险,算是平平安安地过来了。
天快黑时,大家非常好运气地找到一个山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