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莲鹤闻声侧脸看他,眼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宁熙景来了,乐乐,你可要见他?”
静了片刻,宁熙景几乎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叶乐乐才幽幽的叹了一声:“不如不见。”
宁熙景脸色愈发苍白,目光落到庄莲鹤腰带上垂着的玉佩上,是一个羊脂白玉的玉扣,衬着他红色的衣衫,格外显眼。
她竟将这送给了他,她分明说在它上头寄了个心头愿!
宁熙景目光中满是伤痛,慢慢的抬手捂住胸口,哈哈大笑起来:“到头来,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好得很,好得很!”
一边大笑,一边就脚步微踉的走了出去。只听得外面一阵喧哗惊呼,有人大叫着:“会长!会长!”
庄莲鹤松开与叶乐乐相握的手,站起身来。
床帐里的人也坐将起来,露出张平庸的脸,非但不是叶乐乐,还是个精瘦的男子!
他利索的下了床,恭敬的朝庄莲鹤行了个礼:“大人。”
庄莲鹤一笑:“李校卫的口技越来越好了
。”
李校卫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属下幸不辱命。”
庄莲鹤眯了眯眼,似要透过墙看到前边,宁熙景可不能就这么死了,若死了,才真是隐患。
叶乐乐推开驿馆大厅的门,阿兰德回过头来,扔下手中的纸牌迎了上来:“女士,我们究竟何时才能回婆沙,你行行好,给个准信。”
叶乐乐笑:“钦天监已经定了吉日,三日后便可启程。”
阿兰德一众人听了,不由一片欢呼。
阿兰德更是额手称庆:“上帝保佑,终于不用再受这种折磨。”
叶乐乐笑道:“这话就有失偏颇了,好吃好喝的款待着,谁还曾虐待了你们。”
阿兰德叹了口气:“是精神折磨,庄让我教他婆沙语,而我不是个好教师,你能想象,鸡同鸭讲是多么痛苦吗?”而且这只鸭还是只强迫鸭。
叶乐乐微微一愣,庄莲鹤学这做什么?她既通婆沙语,又通大黎语,按说她才是教授语言的最好人选,他为什么舍易求难?
想了一阵,懒得再琢磨,最近庄莲鹤派给她更多的任务,让她忙得完全没法顾及茶馆,他甚至在驿馆专门为她安排了一间房,让她就歇在这里。
叶乐乐见他并没有以势压人,纠缠过紧,也渐渐放松了心防,尽心尽力的为他工作,以期能回报一二。
很快到了大黎开元号船队启航的这一日。
这是业东的第一大盛事。
叶乐乐不免也要赶到码头凑这个热闹,只见四处皆是人山人海,大声欢呼喧哗,看着声势无比浩大。叶乐乐随着小吏的引路,才能在人群中穿行而过,到了码头最高点。
顿是满心都是震撼,整个海面泊着两百余艘大大小小的船,一眼看去密密麻麻,蔚为壮观。其中最大的一艘主船有三层,长四十四丈四,阔一十八丈。要换算成21世纪的单位,大概就是长约138米,宽约56米,上头有十几根桅杆,是个庞然大物,需要仰视。
叶乐乐正心情激荡,庄莲鹤缓步走到她身边:“上船去看看。”
叶乐乐咦了一声,如此盛况空前,她说不想去,是假的。但又莫名的有些迟疑。
庄莲鹤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来!”
叶乐乐挣之不脱:“庄大人!这样不好。”
庄莲鹤并不回头:“去站在船头看看。”
一路就将她牵着往前走,他今日穿得很盛重,微抿着薄唇,神情虽淡,却不容置疑。
叶乐乐挣之无效,又怕引得更多人注目,只好随着他上了开元号,庄莲鹤拉着她直接站
在船头。
叶乐乐往下俯视,看着簇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