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赖云烟试探地问。
“再看看罢。”魏母未下决定。
什么再看看,不就是崔平林拿不出银钱,而魏母一时之间拿不出三万两之多么?
赖云烟好笑,面上也笑着与魏母作状小女儿娇态地耳语道,“说来,过两月就是您的生辰了……”
魏母笑看着她,扫她一眼,疼爱地道,“你这顽孩子,又要做甚了?”
“孩儿只是想提前孝敬你。”赖云烟其实觉得她这说法很是漏洞百出。
但抵不住魏母鬼迷心窍,赖云烟这么一提,她大概也明了赖云烟的意思,她先是讶异了一下,然后摇摇头笑道,“莫顽皮。”
赖云烟笑着娇道了一声,“娘。”
魏母便笑了起来。
赖云烟顿时在心里好笑得很,魏母啊,还真是占她便宜不手软,要了她的银子,还要装云淡风轻。
两世都一样,占了她的便宜,还要卖乖。
所幸这次,就用不着她大出血了,总算是轮到她占便宜了,她也就在魏母面前卖娇卖得格外欢畅。
第二日,赖云烟早间给魏母请安时,上缴了她的三万两银,魏母还发了一顿脾气,皱着眉头说赖云烟这手指太松,太乱花钱了。
赖云烟拿帕掩嘴咯咯乱笑,生怕自己不这样,就会翻白眼。
这位魏夫人,实在是太会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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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母的事办妥后,魏母对赖云烟真是好得紧,便是往日一天只一次的点心,这些时日,一天三顿地送。
魏母好得太过,赖云烟心中细究了一翻后,便自个儿在房中乐了一会。
说来,她是为着利益留在魏府的,可真不是来与魏母当那好婆媳的。
她不知魏瑾泓背后是不是还有那另一层用意,想让魏母更欢喜她一些。
而她进门刚到一个月,魏母就搜刮了她这么多嫁妆,想必以后的手会歇停一下罢?
这不,魏母与她的关系为此以后便会改善一些罢,而她免了当那冤大头,也就不会对魏母太计较了不是。
魏瑾泓这种一箭三雕的手段,赖云烟真是好生佩服。
想来如此下去,有他在背后塞她银子,崔家那,他再施以手腕,这魏大公子啊,也就会保全了他的母亲喽。
这魏瑾泓,果真是小看不得,这不,她这还没轻忽呢,他就不动声色地干了这么大一票,赖云烟都想上三柱香给他表示佩服了!
对手太可怕,赖云烟是又乐又惊骇,有时恨极了,在梦中她都磨牙,警告自己要克制,生怕自己一个没留神,就干脆一刀了断了魏瑾泓,从此无需面对这可怕的男人。
这夜夕间,父子三人都回了府,魏家几个主子便共用了一顿晚膳。
膳后赖云烟随魏瑾泓回了院,见他进入内屋没打算去书房后,赖云烟拿了书去了丫环们的榻处,卧在那看书。
她这几日有些看魏瑾泓不顺眼,可兄长又成亲在际,这种当口她是不能得罪魏瑾泓的,所以这两日,只要魏瑾泓回房歇息,她便移到了外屋。
要不然,她怕她真会梦游,一把咬断了魏瑾泓的喉咙。
看了几页,赖云烟就困了,打了个哈欠。
“小姐,您就睡罢。”梨花轻声地道,看着赖云烟的眼睛里有着水雾。
她这小姐,实在是太可怜了,才新婚不到一月,连内屋都歇不得了。
“也好。”赖云烟让她拿走了书,好笑地看了伤心不已的梨花一眼。
这时杏雨拿水过来与她净脸。
洗漱好,丫环刚把她的脚轻轻抬到榻面上,刚盖上被没得多时,赖云烟已然睡了过去。
两个丫环相视了一眼,梨花伸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