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看不清那挥刃之人是谁。
〃怎么了,是做恶梦了。〃有带着些薄凉之感的手覆上她的额头,轻轻托过她的脸颊询问。
夏镜花侧过脸,看向睡在自己身侧的独孤锦衣,道:〃没事,就是个理不清的梦。你怎么还不睡。〃
独孤锦衣并没有回答什么,只温柔地替夏镜花拭了拭额头的汗意,掀开被子,下榻去替她倒了杯清水过来,在榻边坐下递给她。
夏镜花起身接过清水一饮而尽,还要再喝,独孤锦衣却不许了,道:〃少喝些,省得明日眼睛肿了难受。〃
〃好吧。〃夏镜花呶呶嘴,重新躺下。
看着独孤锦衣穿着一身白色的单衣在屋内行动,将茶盅放回桌上的背影,夏镜花忽然觉得很满足,有一个人在身边,就是这样的幸福感觉吧。在夜半时分自恶梦中惊醒后,有人陪着,渴了的时候不想动,就有人替她送一碗清水。幸福,有时候就是一声问侯,一碗清水。
〃好了,睡吧,我在这儿,没事的。〃重新躺回夏镜花身侧,独孤锦衣揽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抚。
〃看着我睡?〃夏镜花有点俏皮地反问。
〃嗯,看着你睡。〃独孤锦衣吻了夏镜花的眉心,冲她温和微笑,看着她闭上眼睛,在自己的臂间闭上眼睛睡去。
望着怀中安睡的人,独孤锦衣脸上的温和微笑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种种的不舍和无奈,这样的幸福,这样抱着她入睡的机会,还有多少,还能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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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七年,六月十七,自南方之地起,独孤锦衣以一把独孤宏政授予他的金鸣剑,与夏镜花以夏远威留给他的那把长剑,一起划开了他们在帝国版图上征战的第一幕,从南方边陲的泉州起,四皇子独孤锦衣与他的妻子镜花夫人,共同领导起三万大军,向北开始前进。
独孤锦衣离开平城返回晋都城,随行的有一千精兵,乃是夏镜花这三年来精心训练出来的,紧随其后的是三万大军。自平城回归晋都城,一路之上,夏镜花三年来以来精心布置的网络派上用场,各地官员或因财,或因利,或因有把柄在夏镜花手上,皆不曾大力阻拦,而对于重要关卡之地,夏镜花一年前就都做下防备,以重金贿赂或是捐官买下负责打开关卡的官员。
而与此同时,夏镜花早在数年前就准备好的,舆 论信报也派上了用场,全国上下掀起了一场关于赵氏外戚一族干政误国的议论,和独孤锦衣为民为国的赞扬中,那些信报文字成功的将天下百姓的大部分支持拉拢到了独孤锦衣这一方。
京城中,一直与赵氏一族不和的李氏家族也成功认准了机会,在独孤锦衣的书信招安之后,立刻得到了回复。
仅十五日之后傍晚,在晋都城外,夏镜花与赵长年所领的一千精兵龙虎骑相持对立于城门之下。
〃赵都统,又见面了。〃夏镜花高坐于马背之上,微笑着看向赵长年。
〃三年不见,小姐更漂亮了。〃赵长年笑言,语气依旧欠揍。
夏镜花冷冷笑了笑,并不多说话,只缓缓抽出手中的配剑指向赵长年,一声令下,一千精兵与一千都城护龙虎骑卫交战。
厮杀之际,又有城中突然出现的黑衣蒙面人士近千人出现,内外接应之下,城门仅在半个时辰内就被攻破。
赵长年最后携带残队退回城中,夏镜花欲要让人去追,独孤锦衣却摇头示意不必了。夏镜花望着城内街道上立着的上千黑衣蒙面人士,有些皱眉,这并不是她安排的,自己安排的人,根本没有这么多。所以,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欲要将独孤锦衣挡到身后,但却被独孤锦衣示意不必。
夏镜花是不喜欢穿铠甲的,只着了短打衣裳,而独孤锦衣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