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仆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师父!”“君师父!”
“清风师父!”“云霁师父!”
“小姐!”众人忙着打招呼。
君子涯朝着傅天河点了点头,走到傅紫萱面前。像小时候那样揉她的头发:“丫头,为师可是守信啊?”
傅紫萱点了点头:“嗯,我就知道师父会赶着回来的。师父这一路可是累了?爹已让人准备了热水,师父和清风云霁;先喝碗姜汤;去去寒再去泡一泡热水,我马上就他们准备晚饭。”
君子涯点了点头:“也好。不过这会吃晚饭还早了些,为师还不饿。一会再一块吃吧。”
“好。”傅紫萱忙携了君子涯回了住处,带了王直帮着去安排了。
稍晚些时候,傅紫文几兄弟也从镇上回来了。晚饭时傅天河叫了傅天海和傅天湖两家人;在一起吃了个热闹的晚饭。
连环小丫头;一直盯着这个传说中的神医;好奇地看个不停。如今她哥哥离开了,她是寸步不离紫兰,跟着紫兰同吃同睡,俨然一副没断奶的孩子样。被大伙打趣了许久。
小家伙倒是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许是从小奔波流浪;只有一个粗哥哥照顾的缘故。很是享受如今的生活,也很是粘乎紫兰和文氏。自来了后。文氏出去窜门也*把她带着,而她也总*小尾巴似的跟着,乐此不彼。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完饭又坐在堂屋聊天打趣,听君子涯讲这些天在外的见闻,很是乐呵。直到夜渐深,明日又要早起祭祀,这才散了歇了。
次日,是元宵佳节,热闹程度;跟除夕及正月头几天;没什么两样,所以又叫小年。
这一天一家人照例是早早地起了。老傅头和老刘氏照例去了老大家主持。陈氏一早带了人在厨房忙着煮供饭,煮供食。忙得连早饭都没时间吃。
弄好后照例让几个孩子分别端了,她也不要丫头帮忙,自个挑了供食担子;就跟在自家丈夫孩子身后;出了门往祠堂去。
君子涯可能是一路上赶路得狠了,这一天没能早起,傅紫萱叮嘱了清风云霁在家看着。
一家人赶着去了祠堂,择了桌子摆了祭祀用的各种供品,鸡鸭鱼肉,各色糕饼酒水等。人齐后,又跟族里其他人一起拜了祖先,当然她们女人;照样是进不了祠堂里面,只能在大院里跟着磕头。
磕好头,每家各自分开,一家家地在自家供案前燃起了香烛,烧起了纸衣纸马纸元宝等物。
将烧尽时又一起燃了炮仗;提醒先人前来领取衣裳钱物,在烧尽的灰烬前,撒了酒水圈了起来,以免地下其他人冒领。家主老傅头又领着三个儿子;念叨了一通,这才起身。又略等了等,待祖先吃饱;各家方才收起自家东西回家。
族长留了当年轮值到的打扫祠堂卫生的两家人家留下来打扫,这才放了各家人离去。
每年祠堂的卫生都会轮着来,一年两户,平时来祠堂打扫卫生,看看烛火,还要保管好祠堂里的各种物什。
这傅氏一族从北方迁来,延袭了原来家族里的一些老的传统,到了敬县安家落户之后,又入乡随俗地;袭了敬县这边的一些风俗。
比如正月十五这天,天黑之后,当年家中生了男娃的人家,添了丁的人家,都要到祠堂去点灯。敬县这边土语的“丁”和“灯”是谐音,生了男娃添了丁,就要往祠堂去点灯,以告慰先人祖宗子嗣得以延绵。
不管是送灯笼还是送煤油灯,都要挂在祠堂内,里面的灯油还要备着足足的,以便能燃至次日天露白。
这样,表示香火不灭,子孙绵延之意。
傅紫萱家里;今年是没人添丁了,家里上一次点灯;还是两年前傅紫武生了方正,去祠堂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