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腰间的手勒得紧了,荷花笑了一笑,语气却有些哽咽:“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有时候想一想,天大地大,可真的有地方容得下我这不能接受丈夫纳妾的女子?人生百年,可真的有一个人能情深不变始终如一地陪着我?小宝,这么些年你对我如何,我心里是知道的,我对你如何,你也应该有数。若是因为别人的胡言乱语而令你我生出罅隙来……”
小宝抹去荷花眼角的泪水,柔声道:“不会的,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一天小宝早上就匆匆出去了,没在刘家见着刘成,只好去县衙堵住刘成与徐大少两个,约他们一起喝酒。
徐大少最喜欢热闹,碍着他的面子,刘成也不好推脱,就仍然三个人一起去了,依旧叫了两个人唱曲。徐大少见那两个虽然唱得好,姿色却平平,不由笑道:“廷之的眼界果然异于常人。”
小宝却是知道他最近家中妻妾闹得厉害,衙门里没事他也要出来躲避烦恼,因知道他平日也没什么忌惮,就道:“听闻徐兄家中娇妻美妾,环肥燕瘦,却也经常出来转转,难道不是想换清粥小菜吗?”
徐大少一听果然就垮下了脸,“唉,有时候想象,刘兄弟与嫂子鹣鲽情深,倒是羡煞我也。”
刘成最近家里正闹呢,喝下一杯苦酒,看了一眼小宝道:“徐兄怎么不说廷之呢?”
徐大少连连摆手,先灌了小宝一杯酒,然后才道:“方才他说我家中娇妻美妾,却不知我妹子是他大舅子媳妇,最是熟悉他家中那一位的性情。咳咳……据说是个极有手段的。刘兄你别看廷之嘴上说得厉害,但今天请我们喝酒叫的却是什么货色?可见他后院的葡萄架搭得不稳固啊!廷之,其实女人嘛,还是要温柔娇弱一点才好。你别让人给卡住了!”
小宝想起荷花怀疑他纳妾时的恼怒,想起在山东时为着他大哥大嫂的名声所受的委屈,想想她时不时趁着丫鬟们没注意在自己脸上飞快地亲一下,再想想早上荷花的泪水与小女儿姿态,不觉嘴上露出笑意,道: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还有,拙荆昨天才叫人挖了家里的葡萄来着,我从不担心什么。倒是徐兄,刚好我今天着人买了些木料要送给刘兄盖房子用,徐兄可需要抽几根回去把家里的葡萄架子整一整?”
徐大少被酒呛着,假咳变成真咳:“咳咳……不用了,不用了……”
刘成狐疑地看着小宝,小宝又笑道:“刘兄不必客气。你儿子周岁小弟没能赶得上,前些天我女儿受你一份大礼,你就当是我补给贤侄的贺礼罢了。”
徐大少还不知道季家村的那些流言,听到这里就道:“没错,我们兄弟之间也不讲究这么多。再者,廷之以后在这里开铺子,少不得还要我们两个关照,刘兄你就大大方方收下吧。不过我说,廷之,你也未免太宠爱你女儿了。”
小宝道:“那是我女儿,我能不喜欢吗?再者,爱屋及乌,爱屋及乌啊!徐兄不是应该最有体会么?”
徐大少大笑道:“了不得,了不得!我妹子说的果然没错!改天一定叫她跟自己小姑好好学几招,看那季匀停可敢负我妹子!”
刘成见小宝只是轻飘飘看自己几眼,眼里却不无得意与警告,话里话外也全都表明他们夫妻恩爱,算是彻底明白小宝的意思了,不管自己有什么心思,郝学廷与季荷花都是好好的一对,从来没有他的事。若说如今还有什么是他可以做的,就是尽快堵上别人的嘴巴。
分家析产
阿齐罢官在家,待要出去经商,又恐影响以后复职。他本身又是极好强的人物,出了这等没面子的事情,平常也不好意思呼朋唤友地摆酒吃席,就怕人家笑话他马失前蹄。只得写信往泰山家里问询,可常大人只说他才被摘了印,上头都记着,一时间也不好重新安排,依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