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张俊脸好似在哪里见过?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那男子已经绕过她大步跃上了车厢,口中焦急地喊着:“母亲!”
母亲?
紧接着,舒绿听到了被她所救的美妇人柔和的嗓音,略带虚弱地回应:“润儿,我没事。”
啊——
舒绿顿时想起来了,这不是曾经在那纨绔子弟齐英的马鞭下救过自己的那人……欧阳润知?
是呢,就是他。说起来,这是她第三次见到他了,除了初遇那次,初一的时候她还远远地见过他在视察欧阳家的香铺。
原来自己无意中救了他的母亲啊……很好,他救过她一次,她和哥哥也救了他的家人,扯平了!
“姑娘,这是你要找的东西吧?方才我去找你哥哥没找着,就自个到面摊地下替你寻这个了。”
刚才被舒绿支使去找掉落的药材的那个丫鬟,手里拿着个破损的纸包走到舒绿跟前。
“是呢,就是这包药材。”
舒绿开心的看到那块奇楠香没有丢失。也是,这块玩意长得和烂木头也似,不识货的人哪里知道它的价值。
“姑娘,这纸包都烂了,我给你重新包一下吧?”
这丫鬟看来也是个伶俐人,不然也当不了大户人家主母身边的贴身使女。刚才的惊慌失措属于特殊情况,不是正常发挥。
舒绿点点头,那丫鬟就将自己一条长巾子当成包袱皮,把舒绿那几样药材和奇楠香一道包了起来。舒绿向她道了声谢,看到展眉在路边冲自己挥手,也不多做停留匆匆走了。
“哥哥你刚才哪去了?”
舒绿一边整理着自己稍嫌凌乱的衣衫,一边问哥哥。
展眉皱了皱眉头,说:“我去看那匹马。”
“马?”
舒绿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马有问题?”
“嗯。口沫不对,太多了。”
其实事情和他们根本无关,展眉本来也无需如此多事。只是多年特工工作养成了他凡事喜欢追究到底的习惯。好端端的拉车好马怎么会受惊发疯?这儿又没人放鞭炮。出于好奇,他刚才又回去查看了一下死马。
要不是周围的人指指点点,他还可以看出更多的东西。但既然不是自己的事……也不必查得太细,知道有问题就行了。
欧阳润知安抚了母亲一番,看到和被舒绿叫出去的那丫鬟重新回到车里,便问道:“那对兄妹呢?”
他刚从母亲和小丫鬟的口中得知事情发生的经过,想要好好谢谢人家。
“大少爷,那兄妹俩已经走了。”
“走了?没留下姓名?”
欧阳润知浓眉一拧,那丫鬟忙说:“没有……”
欧阳夫人说:“那对小兄妹是真正的热心肠啊。润儿,你让人去好好查查,他们是哪家的孩子?我要亲自到他们家里去道谢。要不是他们……我……”
说到这里,欧阳夫人又不由自主地轻轻按着心口,显是犹有余悸。
欧阳润知应了声是。但他心里想的,却是母亲这次的出事……难道真是意外?
他的锐目在车厢中四下扫视,想要找出些端倪来。马儿的突然发疯就够奇怪了,而车厢门闩的断裂,不会也是偶然吧?还是……有人要害母亲?
“这是什么?”
欧阳润知看到在车厢座位下掉落着一个小小的红锦香囊,伸出手捡了起来。一缕似有若无的香味悄然渗出,他起先还不在意,再闻了两下,脸上却多了些诧异的神色。
这是什么香?为何自己从未闻过?
欧阳润知家传渊博,自幼品香无数,本身也是调香高手。可这种香,却不在他所熟悉的各种香品之中,偏偏又香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