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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1 / 4)

会需要这个,他们两个人之间,缺的并不是这些东西……北堂戎渡听着那远远传来的淫糜之声,但他却表现得完全不在乎的模样,并非刻意,而是他似乎当真不在乎肉体上的任何纠缠,因为那只不过是让人开心的一种十分寻常的手段,就好象小孩子走鸡斗狗,玩泥巴一样,都是使自己觉得快活的行为,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不过,北堂戎渡还是用手摸了一下怀里那块包得严严实实的物件,他想,这东西是给你的,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以糟蹋了呢,除了你,我谁也不会给——

其实在这世上,当你越想表现出自己并不怎么在意一个人时,往往你却是,十分在乎他……

那些满满充斥着暧昧之意的声音还在持续,北堂戎渡突然想起有一回,北堂尊越曾经对他说过,渡儿,本王真的很想跟你生一群孩子,你和本王两个人的孩子……他回忆到这里,忽地就有些想笑,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或者北堂尊越有一天挺着个肚子,身边乱哄哄地围着一群拖着鼻涕的小孩子的荒诞画面,而同样的,他也很难想象自己手里捧着这块沾染了一个家族鲜血的东西,软语哄劝着那个人,撒娇作痴,乞他原谅,哄得对方回嗔作喜,将两人之间的生硬隔膜捅破,重新和好如初,虽然他完全可以这么做,并且成功的可能性还不低,但他却偏偏不想去那样办,这无关尊严,也并不是什么无谓的硬气或者清高……北堂戎渡的眼波欲横未横,如同一道醉生梦死的流波,雪白的手指轻轻抚弄着怀里的那个缎包,意似矜矜,他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上一动,依旧站在原地,听他父亲或者说目前应该还算是情人的那个男人,在重重的宫殿深处制造出更多更淫秽更令人热血沸腾的情色声音,甚至他还有点儿惊讶地发现自己裤子里的那个玩意儿竟然渐渐硬了起来,有了反应——啧,这可真是近乎于堕落的疯狂——

两个人,在你进我退、你追我逐的游戏里,无声无息地掩住步步权衡与几多算计,暗中度量,一个仗着对方的在乎,去消磨着那些耐心与容忍,一个仗着先天的优势,去攫取,去不足不够地抢夺,滴水穿石般地不动声色将猎物一步一步逼进陷阱里——究竟谁才会是赢家?

北堂戎渡想,父亲,其实我好象隐约觉得,虽然上辈子我并不认识你,可是再往上数过去的话,上上世,再上一世,我怎么却觉得自己似乎是见过你的,并且很亲近,只不过每一次都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就好象,你和我从来都没有过一个能够长久的结局……这可真是奇怪。

因此北堂戎渡没有在这里继续逗留下去,他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开,宽大的袖摆兜出了风,在空气里留下一丝残余的香气,未几,夜幕下有人自宫中的一处角门那里走出来,登上静候在外面的马车,即刻离开,马蹄声过处,巨大且肃穆的宫门自内而外,一扇一扇地缓缓被推开,四匹周身雪白的骏马不紧不慢地拉着车子,将整座雄伟而巍峨的王宫,渐渐抛在了身后。

月华清凉如水,映得满天的繁星也好象越发璀璨几分,寂寂柔静,却显得好象颇为冷澈,北堂戎渡回到自己宫中时,夜已经深了,他进到寝室,却看见一抹清伶的身影正站在窗前,给一盆花剪枝掐叶,轩修的眉眼间烟笼寒水也似,那种温润平和之意,连整个殿内都仿佛被染上了一缕清淡如水的芬芳颜色……那人见到他进来,便笑了笑,停了手里的活计,说道:“……回来了。”北堂戎渡一面将怀里的缎包放入暗格内,一面轻声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却在这里。”

彼时窗台上的那盆鲜花被青年修剪得枝株优雅,花开硕硕,明丽的花朵白若新雪,芳苞初绽,衬着翠叶,煞是好看,但这样的美景,此时北堂戎渡却是明显无心欣赏了……沈韩烟微微一笑,气色不同前时,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不妥了,只说道:“……前天接到你的飞鸽传书,说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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