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墨家之中开创了一个组织,成员都自称墨者,在下对其可是好奇的很,不知这是怎样一个存在”。
“先贤说笑了,我墨家真正关注的,乃是底层的老百姓,因此只要是愿意推崇我墨家的,我墨家都愿将其吸收,只不过要遵守我严格的纪律,穿短衣草鞋,参加劳动,以吃苦为高尚,如果谁违背了这些原则,轻则开除,重则处死,我乃是他们的领袖,被他们尊为‘巨子’,而他们则称为‘墨者’”。
飞扬一听这话,虽然早就知道,但还是不进眉头一皱,当即就是说到,“自古以来,只有官员才有资格审判并且处死某人,你墨家如此作为,可是擅用私刑,恐为世人所诟病”。
“爱人若爱其身,我墨家学说注重‘兼爱’,推崇的是君臣、父子、兄弟都要在平等的基础上相互友爱,因此,若非我墨家之人出现大奸大恶之徒,否则我等绝对不会将其处死,现如今天下大乱,恶徒横行,皆是因为官员无法再束缚这些恶徒,因此我墨家私刑,只不过是权宜之策罢了”。
飞扬一听这话,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想想还是算了,他们又不是多么亲近的关系,而飞扬又不是墨家之人,还是不要过多插手墨家之事为好。
在跟墨翟会面之后,飞扬可是跟他谈了大半天,这样一位人族大贤,哪怕他的思想跟自己截然不同,跟其交谈也能够使得自己受益良多,等半天过后,飞扬这才起身告辞,说道,“我还有要事在阵,就不打扰你,你若有要事,可去找子罕”。
子罕现如今的身份,不但是玄学院的院长,也是祭酒,即学宫之长,这祭酒一词,乃是飞扬仿照后世当中对于稷下学宫的记载,这才开创出来的,不过不同的是,原本的稷下学宫祭酒一职是要轮流的,谁有本事谁上,然而现如今,飞扬决定将此职位牢牢把持在玄家手里,哪怕日后子罕不坐了,那也要让其他的玄家弟子来坐。
而后,飞扬驾驭着飞剑,离开了稷下学宫,朝着陶地的方向激射而去,没用几日的时间,就来到了陶地的土地上,他这次来越国,却是为了范蠡而来,他通过留在范蠡身上的仙符,却是很容易就找到了范蠡的下落。
灭吴后,范蠡向勾践提出了隐退的想法,勾践极力挽留,并威胁他说,如果他坚持要走的话,就会杀掉他和他的妻子,但范蠡并不动摇,决然地走了。
第202回三聚三散
此时,范蠡还告诫文种要知退,告知他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为人,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然而文种不听,不久后就被勾践赐死。
范蠡辗转来到齐国,更名为鸱夷子皮,在海边结庐而居,努力耕作,兼营副业,很快积累了数千万家产,而他仗义疏财,施善乡邻,被齐人所赏识,齐王把他请进国都临淄,拜为主持政务的相国。
不料他却感叹道,“久受尊名,恐怕不是吉祥的征兆”,于是,才过了三年,他再次急流勇退,向齐王归还了相印,散尽家财给知交和老乡,一身布衣,来到了陶地。
陶地居天下之中,东邻齐鲁,西接秦郑,北通晋燕,南连楚越,是最佳的经商之地,他就在这里,根据时节、气候、民情、风俗等等,人弃我取、人取我予、顺其自然、待机而动,没出几年,经商积资又成巨富,遂自号陶朱公,当地民众皆尊陶朱公为财神,成为了商人始祖。
最近,这范蠡因为年老体衰,因此便没有在外行走,而是在家中休养,借此机会编著出了《计然篇》、《陶朱公生意经》两大著作,虽然不多,但也是得到了天道的一些功德。
这日,范蠡正坐在书房当中,孜孜不倦地品读着最近才出来的诸子百家的学说,时而露出一脸的不屑,时而看到妙处不禁拍手叫好,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刮来,书房的大门被风给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