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道去拜访青槐道人一番,这两年若不是他暗中相助,焰狱峰只怕早就不得安宁了。
两人已经算得上推心置腹的交情,也无需客套。
张潜将两年中发生的事情与他草草说了一遍,有些事情不知从何说起,也没怎么提,却是与将来自己如今的打算,包括与杨继业争夺宗主之位。
“这事有些难啊。”青槐道人听了的计划,也是用心在替他考虑。
“怎么讲?”张潜也是虚心请教。
青槐道人放下茶盅,认真分析道:“就你目前实力而言,想要在宗门十年大比之上战胜杨继业应该是没什么难度的,可问题是,就算夺得头筹三位魔尊会让你继承宗主之位吗?一个人突然跳出来打乱了你的计划,换做是你,你会另想办法还是让人牵着鼻子走?除非你有办法让三位魔尊对你作出让步,但这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如今的确聚拢了不少人脉,却不足以左右三位魔尊的决定,或许会给他们造成一些困扰,但激怒他们的可能姓更大。”
张潜听明白了他为何而担心,也是轻轻一笑,道:“这些我早有考虑,你放心便是。”
青槐道人见他没有提前透露的意思,也不去多问,不过张潜既是这么再说,那他一定是有所把握,心里担忧也减轻许多。
“对了,雪木峰今年派出参加宗门大比的弟子是谁?”张潜突然问了一个很不着边际的问题。
“你怎么关心起这个事了?”青槐道人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当年天律峰的凌虚子在宗门大比之前重伤他师兄梓真道人,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由他替补出战,准备不足导致排名垫底,致使神木峰被除名,而凌虚子便在神木峰的道场上开创了雪木峰一脉,张潜提起雪木峰这三个字时,他心里都有一阵仇恨之火在暗中作祟。
“当年凌虚子设计谋取神木峰道场一事,我从天权峰峰主那已经得知了,青槐师兄你为何一忍再忍?”张潜毫不留情面,直接赤裸裸的挑开了青槐道人心底最难直视的伤处,当曰在接受青槐道人传法之时,便已将他当作了自己的亲人一般对待,神木峰的事情自然也是他的事情,青槐道人当初虽未道破真相,但神色之中隐藏的仇恨却瞒不过张潜的双眼,也是留心几分,回山之后便做了相关调查,事情果然不是那般简单,因此当曰在面对天律峰峰主玄微子时面色多有不善。
青槐道人资质其实算是不错的,可修为却很低,在百骸畅通之境停留了十几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心中这一抹阴影始终除不去。。
当年明明是凌虚子设下的圈套,可他却将所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这就是一个沉重的包袱,丢不掉,这一辈子都休想寸进!
而青槐道人如今已年近六旬,再不破境,就和徐钊一样,半生荒废了。
张潜将他当作亲人,自然无法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而心病只得心药医,纵然他有无数灵丹妙药、无上法门,都无用武之地。
只有让凌虚子重蹈和他当年一样的覆辙,青槐道人的心结才会解开,如此一来,根本无需外力,被压制的修为境界必然会急剧上升。
青槐道人五指将茶杯捏的咯吱作响,左后仰头将滚烫的茶树一口咽下,表情扭曲,如饮烈酒一般,苍老的双眼中暗藏着浑浊的泪液,却不曾流下,咬牙切齿的说道:“实力不如人,不一忍再忍又能怎么办,他凌虚子已是高高在上的人仙,平曰又小心谨慎不犯任何差错,我能咬他一口不成?”
“当年凌虚子是用什么办法窃取了神木峰道场,我们便用同样的办法让他卷铺盖走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张潜双眼微阖,眼角露出一丝冷冽的杀意。
说到这里,青槐道人已是明白张潜问雪木峰参加宗门大比的弟子是谁这问题是在做什么打算了,心中感动,但从理智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