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姑则是紧追不舍,转眼间两人的身影便一前一后掠过渔樵耕读四人,没入崖后,一追一逃下山去了。只听见有两人的喊话之声不断传出:“周伯通,你给我站住,看在咱们儿子的份上,你停下来和我好好说几句话不行么?”
“儿子?什么儿子?”
“自然是我和你的儿子,咱们的儿子都被人给害死了,你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
“我儿子?我还有儿子?”
……
声音渐渐远去。
凌牧云与黄蓉见这对冤家越奔越远,均感好笑,回过头来,只见渔樵耕读四人已经来到一灯大师的身前,与一灯大师低声说话,而一灯大师不时微微点头,只是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手中那枚瑛姑丢给他的圆环之上。
原来这个圆环乃是当年他还是大理国皇帝时赐给那是还是贵妃的瑛姑的,之前瑛姑保留着其实是为了提醒自己不往仇恨,此时将这件圆环还给他,就是恩怨两消再无瓜葛的意思了。这让一灯大师在松口气的同时也是颇为感伤。
半晌之后,一灯大师长叹一声,手一扬,将那枚羊脂玉环丢到了山崖之下,向着凌牧云和黄蓉两人看了一眼,和善一笑,随即向渔樵耕读四弟子道:“走吧。”
当下师徒五人迈步便向山下走去,凌牧云与黄蓉两人有心想与一灯大师说两句话,思及彼此只是萍水相逢,并不相识,终究还是没有上前说什么。
“段皇爷,好久不见,老叫花子有礼了。”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笑声响起,接着一个手持绿竹杖,背负红葫芦的中年乞丐从崖后转了出来,正是洪七公到了。
原来洪七公也是下午才到华山,一路攀登而上,忽然听见这边有嘈杂叫嚷之声,于是便过来看看,不想来晚了一步,到时已是曲终人将散,只看见周伯通和瑛姑两人追逐而去。因为听两人追逐间的喊话,似乎是有旧情,故而洪七公也没有插手,只是看着他们离去。
一灯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七兄,如今已经没有了什么段皇爷,有的只是一个法号一灯的老僧而已。”
洪七公眼见一灯大师如此模样,不禁微微一惊,随即也是躬身还礼:“一别多年,想不到大师如今已是方外高人,老叫花子见过大师了。”
一灯大师微微一笑,向洪七公道:“七兄,故人无恙,英风胜昔,当真可喜可贺。”
洪七公躬身道:“大师安好。”
一灯微笑道:“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转身便走。
洪七公急忙叫住道:“明曰论剑啊,大师怎么就走了?”
一灯转过身来,笑道:“想老衲乃方外闲人,怎敢再与天下英雄比肩争先?老衲今曰来此,为的是要化解这一场纠缠二十年的冤孽,幸喜功德圆满。七兄,当世豪杰舍你更有其谁?你又何必自谦?”
说着又合十行礼,随即便径自下山去了,渔樵耕读四大弟子齐向洪七公躬身下拜,跟着师父而去。
一灯师徒五人走后,凌牧云二人上前与洪七公见过,互道别来之情。原来洪七公在与凌牧云等人分别之后,与郭靖等人同路前往临安,路上在韩小莹的求恳之下收了郭靖和穆念慈二人为徒,与三人一同前往临安和嘉兴为郭母李萍和江南五怪入葬,而后离了郭靖等人,孤身前往临安皇宫潜伏了一个多月,终于如愿以偿的吃到了鸳鸯五珍烩,而后这才前往华山参加论剑而来。
凌牧云听说洪七公竟收了郭靖为徒,不禁暗自为他高兴。
在原本的历史上,郭靖此时早已经拜在洪七公门下了,可是在这个时空,因为凌牧云这个变数,黄蓉并没有像历史上一般与郭靖走到一起,而没了黄蓉这个冰雪聪明的爱侣帮忙,郭靖也没能如历史上一般早早拜在洪七公的门下,这也使得郭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