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看来;谢灵运放着初立的中派祖庭不管;跑来京城;那定然是想谋求一份好差事;或者结识一些权贵;仗着和谢氏沾了点关系;而可以平步青云;再去提携那什么朝天宫。
想得真是挺美的。
“暂时还没有什么打算;我先在谢府住上一段日子再说。”谢灵运又是一笑;这个时候;终于有人把美酒呈上来了;他当即饮了起来;酒倒真的是好酒;香醇甘爽;痛快
“今年我很可能会前去北域;入北府;为国出力。”谢公信说着不由一脸神气;那是莫大的荣誉;也意味着他那辉煌的未来——北府兵主
一众年轻人顿时都精神为之一振;颇有些肃然起敬;而作为未来的北府兵主的好朋友;与有荣焉;值得庆幸;因为他们也会因此而飞黄腾达。
谢公信握起一只酒杯;对着谢灵运敬了敬;一饮而尽;傲然的笑道:“阿客你是江南群英会冠军;战力定然不低;可以随我一同去北府;到时候我给你一份差事。”
“呃;以后再说。”谢灵运笑而不语;这是他第二次收到这样的邀请了;但他看得出来;何无忌是真的一腔热血;他这个三兄却是望着权势名利罢了。
众人一怔;没有看到想象之中的狂喜;似乎也不是扭捏作态;这小子到底在想着什么……
三番两次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谢公信有点不耐了;看看李修斌;就道:“既然阿客你来赴宴了;你和修斌以前的恩怨;今天就说个清楚吧。”
“说什么?不是早就清楚了么?”谢灵运悠然饮酒;“贵诚兄何必扫兴?
“狗贼;你害我一目;其罪当诛”啪砰的一声重响;李修斌突然拍案而起;那愤怒的狰狞模样吓得旁边的美人连忙爬开;他青筋暴跳;左眼被一个锦绣眼罩遮着;右眼瞪目欲裂;怒道:“今天你不给我磕头赔罪;休想走出这个亭台半步”
这下子亭台里一片鸦雀无声;众人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出好戏;个个都举杯而饮;就是没人劝阻……
“呵呵。”谢灵运饶有兴趣的样子;望了望谢公信;“这就是贵诚兄的待客之道?”
“修斌痛失一目;情绪激动些;可以理解……”谢公信说。
谢灵运摇头:“早上我就说了;不要宴请这么一个疯佬来;你们看看;扫兴;真是扫兴。”
“你们的前事诸多误会。”谢公信的神情渐渐冷下;对方如此不识趣;他越来越没有耐心了;这种毫无自知之明的人;又怎么能为他所用?他寒声说道:“不论如何;当日修斌给你负荆请罪了;你却还要夺他一目;确实很过分。
“嗯。”、“贵诚所言甚是。”众人纷纷点头;一副深思状;美人们也娇滴滴地说着:“好狠心;谢小哥你就不懂宽恕吗?”、“得理不饶人最讨厌了
听到这些声音;李修斌的脸色越发难看;溢满杀意的孤目望向对面一位少女;“你说谁要他饶?”
那少女心知说错了话;立时吓得浑身发颤;“李公子;奴家不是那意思;奴家是说……”
“李修斌;还记得我跟你怎么说的吗?”谢灵运问道;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也站了起身;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战意。
那战意是以出生入死的血泪铸就;有着一场场的胜利;以及一个个败在手下的敌人的影子;不是在座这些公子哥儿可以比的;他们顿时感到空气仿佛凝结了下来;而那些美人们更有窒息之感;对付毫无修为的她们来说;在这里再多待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他日再会;仍不悔改;吾誓灭尔……
怎么可能忘记?李修斌握着拳头;眼前又一次浮现起了那些火字;那些每晚都会在恶梦之中出现的该死的东西;他受够了;那份耻辱、那份恐惧;受够了
今天晚上;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