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知道妻子这般做,有二,其一十分明显是为了儿子谢青云,怕青云这几年在外面惹了什么人。而引人来家中捉了他们夫妇,报复孩子。
其二却只是谢宁的猜测了,妻子不想让人知道她曾经的身世。应当是躲避什么人,或许是仇家。而此时这个观主虽然怎么看怎么问怎么想都不会有问题,但宁月依旧谨慎。或许就是怕当年的仇家寻来,设计把她捉走,甚至还要连带她的夫君。
虽然没有去问,但谢宁十分默契的相助妻子来做这一切,这些年他对妻子宁月都是如此,宁月也十分享受他的这种默契,两人的情感也就在这样的默契之中,非但不会减弱,反是越来越深。
三日之后,谢宁做好一切准备,这便去了衙门寻那秦宁,却得知秦宁第四日才会归来,这便又回了家中。
第二天,秦宁归来的时候,府令王乾已经准备好了全镇的大宴,位置自然仍旧在那校场之上,就和每年的过年夜一般,大伙热热闹闹,分在不同桌上,而今确是夏日,宁月也被夫君谢宁背着来了校场,坐在了白饭的爹,镇中最好的匠工白逵特地为她打造的轮椅之上。
镇中的每个人,都为宁月感到高兴,也都想极了那许多年未见的谢青云,今年大头也很快要却三艺经院了,紫婴夫子离开之后,已经交代好了一切,最小的囡囡识字已经不少,剩下的请秦动代为教授,在学一年,也就能够提前去三艺经院了。
如今白饭早在三艺经院学了一年,自不在镇中,大头和囡囡却都是围在谢青云爹娘的身边,一个劲的问着青云师兄什么时候回来。
白龙镇的居民相互之间,感情都是极深,一顿宴席从中午一直吃到日落西山,谢宁也乘着兴致在高台上给大伙连说了好些个故事,这才作罢。
第二日一早,在没有什么疑虑的谢宁夫妇便跟着凤宁观观主秦宁,同坐马车一路到了秦宁飞舟所停之处,随后便乘坐上了秦宁的飞舟。
这一次,秦宁倒是颇为惊讶,这谢宁夫妇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新奇,坐上飞舟之后,对其上的通用的布置倒是十分熟悉,只是对于秦宁自己请人打造的一些机关,自是全然不知。
“你们坐过飞舟?”秦宁好奇的问了一句。
“嗯。”谢宁点头道:“当年我带着宁月四处寻找能够医治她的医道高人,有一位极老的道长说过极阳花三字,后来我们便去寻找,最然知道以我们的本事根本找不到,也就是那些年,我在郡里说书时,被洛安一位大家族的人听了去,说清我去他们家说给老太太听,我夫妇便坐上了飞舟,他们家对我们倒是挺客气的,一共住了半年,来回飞舟不说,中间还送我们去了一些地方,让他们家族识得的丹道强者来看看宁月的病症。”
“噢……”秦宁听后这才明白,不过对那位老医者却是感到好奇,当下问了一句:“那知道极阳花的道长是谁,可曾透露过姓名?这事你们为何没有对青云提起过?”
谢宁摇了摇头道:“那道长不肯说。”
宁月接话道:“我那孩儿脾气从小就倔强,我们自不会对他说起极阳花,否则他也会和我们一般四处寻找,我和夫君当初就是寻了多年,才知道根本不可能寻得到,以我们这等本事,连出郡都难,莫要说深入荒兽领地了。”
秦宁微微点头,道:“说得也是,我这极阳花得来也是机缘巧合,我观中也用不上,算是宁姊姊的运气了。”
三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大约到了半夜,谢宁照顾妻子宁月睡下了,到宁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而飞舟也飞行得越来越慢,终于停在了洛安郡西,一座清俊的大山之前。
这山中云雾缭绕,谢宁和宁月从舷窗看去,却是看不清任何,那秦宁微微一笑,道:“我凤宁观便在这山中,此山算作洛安郡内治下,并无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