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致谢,招待云萧他们一番,尤其是在对白咰说话时,心里头更是添上了尊敬。
没办法,桃花自古即为北纳家的神木,说是已被奉为北纳家的神一点也不为过。可北纳虽供奉桃花,却一次也没见过真正的桃花,只知道它确实存在而已。
而今桃花以人之姿现形了,不仅如此,还跟白咰一副称兄道弟样,这相当于把白咰跟桃花的地位划上了等号,要让北纳家不尊敬白咰也不行。
这边北纳族长对白咰越发恭敬,那边的莫羽柔则是打心底对云萧好奇。说来说去,毕竟是云萧救了自己一命,女孩子家有谁敌得过“救命帅哥”四个大字的,她虽比一般少女成熟稳重,但一些绮丽的幻想总还是会有的,想想总是不犯罪嘛!
于是,当云萧他们重新从另一片林子里出现,并决定好就此告辞之时,莫羽柔和北纳族长两人几乎是同声出口挽留,说什么也要好好地招待他们一番。
正当几个人热热闹闹地说得不可开交时,林子里,参天的古树上四目静望。一个暗示,一个眼神,一黑一银的身影登时从天空骤然飘下,点地,站立在几人之间。
“谁……银?若玄?”看到牠们,白咰先是讶异,随后也忍不住惊讶一叫。
随着白咰的叫唤,云萧和冯亦也看清了来人,睁大眼有点疑惑,对于这两妖的出现确实也感到有些惊讶不已。
银漠然地点点头,飘移的眼光不禁扫了旁边的莫羽柔父女一眼,这一眼是看得父女俩心下一跳、麻头四起,差点没脚软,怎么这眼神看起来……非常……有点……不善……
没去理会莫羽柔父女的小动作,银撇头,顿了半秒,这才缓缓地开口道:“白咰,我是来跟你说一声的,魅彤她……疯了。”
“啊?”疯?眨眨眼,所有人瞬间智障。疯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疯?有点无法消化银的含意,云萧等人脸上皆是呈现一片茫然。
深吸了一口气,若玄冷冷地讽笑,“喔!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套句你们人类的话,就叫兽性大发、人性泯灭、丧失记忆外加行为衰退,‘不、过’就是这样而已。”
咬着牙愤恨地嘲讽,牠向来不与世争,淡如水,但再怎样的漠然,也不代表可以任人欺侮自家的人,若玄虽较为闲散不管事,但对自己的手下成员倒还是很重视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莫羽柔父女,那种一副恨不得能拆了来人的模样叫那两人打了个冷噤,不用其它人解释,自己也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有那么严重吗?”冯亦缩了下脖子,有点不敢相信,不会吧!他明明记得魅彤身上没伤没痕的,哪来搞得那么严重?
“有没有那么严重,你们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银无表情地说着,一颗小珠子从怀里探出,狠狠地往地面猛力一砸,小小的珠子当场碎裂,却从四散的碎片里射出一条条的光芒,搭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看,但却已足够看清的银幕。
银幕上,显现出的是一个凌乱的房间,倒下的桌椅与满地的杯盘散落,而魅彤就这样坐在地上。
她的头发散乱不堪,柔顺的长发成了一堆又一堆的乱草,她的脸上满是污点,黑色的泥垢遮蔽了那原本美艳冠芳的容华,衣物的凌乱,身上的脏乱,如此不修边幅的人,竟然会是那个有洁癖的魅彤?
光是看到这一幕,就已经够叫云萧几人眼珠子掉出了,可接下来魅彤的举动更是叫人下巴差点没落下来。
只看得魅彤坐在地上,一根手指摆在唇边咬啮,一只手玩弄着地上的小杯子,压着杯子前前后后地在地上磨着,杯子和地板接触发出了“滋~~滋~~”的磨擦声,那声音之尖锐,听得人是怪不舒服的,可魅彤非但不以为意,反倒是继续地玩弄着,嘴里头还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痴傻的模样简直就像个发育未成熟的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