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话,知道跟这些人说什么都白搭,挣扎的要起身,却站都站不起来。旁边五个过来两把他扶住,看看他那么样,也是叹气摇头。他们也知道凭自己的身份劝这位,那是自己抽自己十大耳巴子,自各给自己“掌”脸了。再不多说,上了刑具就把他架出去,一切如前把他锁到架子上。
“你们都退下。”费德勒冷眼打量着他,先遣退左右。
那些打手是心里偷乐的赶紧出去,就平常用刑那就是真弄死也不用赔命。可这位不同,给他上刑这就等于是在割自己的头。而且以他们的经验都知道,这样高频率的酷刑,想不死那都加着三分运气。
刑讯室的门关上,忽然安静让费德勒的耳朵里,有自然的嗡嗡的鸣响。他不由整了整嗓子,目光落在这具满是伤痕的躯体上。真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这么犟,那些外翻的皮肉,烧伤的痕迹,让他不由得微微摇头。
“现在只有你跟我在,你没有什么话说吗?”鸿饮过了会才缓缓抬起头来,看了眼前这人一眼,又脱力的垂下回答:“有。”
第一卷 与命运抗争 第十五章 到底谁是真凶(一)
费德勒顿时呆住,他停了下问:“你要告诉我些什么?”
“水,给我水。”
费德勒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还是倒了杯水递到他跟前。
“喝了就告诉我。”
鸿饮抬起头,再任他垂下,算是点头答应。
他真的口渴得要命,喉咙里跟有火在烧一样。咕嘟咕嘟的就是大半杯,他还要喝完,费德勒已经把杯子拿走。
“说吧,我在等你。”
鸿饮眼睛不由得望向那只杯子,干吞了下问:“你的职务?”
费德勒顿时哭笑不得,这家伙真是不怕死,好象都搞不清状况。他考虑下还是开始自我介绍:“我是侍卫队队长,司职就是保护族长安全,这一使命对我来说临驾于所有一切之上,还有问题吗?”
“使命?呵……咳……”
“说吧,这样你会舒服点,我也不用为难,说吧。”
“你真的忠于你的使命?”费德勒没有回答,深吸口气平缓自己的情绪。
鸿饮抬起头看着他,讽刺:“你的族长在自己的宫殿被刺杀,这就是你的忠诚?你这样的人也配谈什么使命?你可真是不知羞耻啊!”
“你说什么?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呵,不是吗?你现在只能看着自己的族长躺在那而束手无策,只能在这里瞎吼,你说你还能干什么?当然,也许你根本就不在乎。”
“我……你……我打死你!”费德勒转身去架子上拿鞭子。
“哼!你真的在乎吗?别装了,作给谁看啊?”
“你!你真是在找死!”
“我死?呵呵,我的使命本就是死,怎么样的死法我根本不在乎,而且你们这些手段都不够看。是啦,你这样的人不知道什么叫使命。”
费德勒手扬到一半停下,问:“你的使命是什么?”
“没有。”
“到底是什么?不要再挑衅我!”
“没有。”
“你真的不怕死?”
“没有。”
费德勒觉得很失望,一切好象回到头次审讯时候,眼前这个人再也不会说什么。
手里的皮鞭垂下,再没兴趣对他做什么毫无意义的事,更没劲对他多说话。其实刑讯也是种战斗,只是获胜的一方大都会是施刑者而已。
费德勒对眼前这个人实在无能为力,即使是他也不能在这时候真把他杀了,这真是个无奈的局面。他把鞭子丢到地上,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就这样走了?你不是还有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