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颗药丸。“什么药?”
“缓解哮喘。”殷卧雪轻声的说道。
闻言,傅翼眼底闪过一丝骇然,随即趋于了平静,放下药丸。“你不睡觉,就是为了给歧月制缓解哮喘的药丸?”
“是。”殷卧雪点了点头,拿起药材,一边磨碎,一边道:“上次给他的药丸已经所剩无已,若再不制点,下次犯病,就没有药丸缓解了。”
“你特别关心歧月?”傅翼问得很随意,眉宇却被一层阴霾笼罩,不知为何,他不喜欢她关心歧月,更不想让他们有过多的机会接触,可是歧月的病需要她,他不能为了自己心里的不爽,而让歧月承受犯病的痛苦。
“谈不上特别。”殷卧雪抬眸,睨了傅翼一眼,他脸上不悦的神情,看在殷卧眼里就是他担心自己伤害傅歧月。“帝君请放心,只要是我认定的病人,绝对不会加害于他,绝不。”
殷卧雪特意将最后两字,说得特重。
“你这话什么意思?”傅翼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低沉的声音里隐约透露着自己的愠怒。
“难道帝君不是担心我加害傅歧月吗?在帝君眼中,我不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专干坏事的恶毒女人吗?”殷卧雪的话是贬损自己,明媚的双眼中却含着圣洁与孤傲。
傅翼双手紧攥成拳,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盛怒已经到达了边缘,似乎已然失去了平日的镇定。
这样的话,从他口中吐出就是理所当然,从她嘴里听到,傅翼却感觉到刺耳,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愤。
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就是傅翼,霸道狂狷,专断独行。
“最好记住自己的话,歧月若是有任何闪失,朕会让你生不如死。”怕自己克制不住再做出伤害她的事,傅翼丢下狠话,阔步离去。
殷卧雪目送着他的背影,头有些发痛,又是生不如死,他除了这一句,就没有别的了吗?死无葬身之地也行啊。
“殷眠霜。”
殷卧雪一愣,背脊骨一阵发凉,不明白傅翼为何去而复返,他不只一次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却是第一次,语气不在冰冷。
“帝君。”殷卧雪转身,语气平淡,态度不卑不亢。
傅翼站在门口,一手负在背后,一手紧攥着门框,抓住门框的五指一点一点紧缩,手背上青筋冒出,指关节发白,心里交战着,踌躇着。
冰冷的内殿,空气有些稀薄,气氛有些压抑。
四目相对,殷卧雪等着傅翼接下来的话,而傅翼却犹豫不决。
最终,殷卧雪打破寂静,出声催促的叫道:“帝君。”
“你的医术,何境界?”傅翼平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眉宇间隐约可见淡淡地忧郁。
殷卧雪一愣,没料到傅翼会问她医术的境界,对她,他的怪脾气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还有那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冷厉残酷气息,对她的残忍狠毒,都让殷卧雪不能掉以轻心,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医学博大精深,我只懂一些皮毛。”殷卧雪谦虚的回答,后背按在桌面上的手,紧紧的抠着桌缘。
傅翼越是“关心”她,殷卧雪知道自己越要小心谨慎。
“如果,如果。。。。。。如果。。。。。。”傅翼连说了三个如果,却使终没说出口。
“嗯。”殷卧雪轻嗯了声,示意他可以继续说下去,看着这样的傅翼,让殷卧雪忍不住想伸出手,轻轻抚一下他的双眉,想抚去他眉端的忧郁。
“没事。”说完,傅翼转身就走,虽说现在的殷眠霜让他完全跌破眼镜,与曾经的那个简直有天壤之别,但是他也不敢拿诺儿去冒犯。宁可相信清玉师太,也不相信殷眠霜,清玉师太为人阴狠恶毒,却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而殷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