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长风头也不回,刘图深知,又白问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息一下。”
“刘总管,可是。。。。。。”坐在原地,他们宁可跟着林侍卫走,在他们心里,林侍卫比刘总管靠谱。
“咱家要你们原地休息就休息,你啰嗦什么?”刘图一声暴吼,吓得所有黑衣立刻坐下,大气都不敢出。
凉亭内,两人稍坐休息。
殷卧雪目光悠远的聚集在一处,他们并没有穷追不舍,本该高兴,可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最后沉到谷底。
“我们走吧!”殷卧雪站起身,语气清冷,从进亭内,她就没将目光放在傅翼身上。
“霜儿。”她的转变,傅翼不是没察觉到。“再休息一会儿,他们不会再追上来。”
“我知道。”疏离的语气,殷卧雪抬手揉了揉眉心,不想理会傅翼,迈步朝外走。
“霜儿。”傅翼站起身,冲出凉亭,伸出手准备抓住殷卧雪的手腕,然而,殷卧雪早就料到,侧身为了避开傅翼的触碰,脚下一滑,整个人滑坐在草丛里,小腿上传来一阵痛意,殷卧雪吃痛了一下,却没有吱声。
“霜儿。”傅翼手中软剑一挥,将咬在殷卧雪小腿上的小蛇斩杀成两截,迅速跳到殷卧雪面前,抓起她的腿,掀开裙摆,拉高裤腿,见两颗牙印上渗出黑血,整个人眉头蹙的极深。“蛇有毒。”
“我没事。”挥开傅翼的手,即使痛到冷汗淋淋,即使知道那条蛇有毒,殷卧雪还是不想再接受他的虚情假意。
拉下裤腿,放下裙摆,殷卧雪忍着小脚上传来的痛意,执着的站起身,朝前面走。
“殷眠霜,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望着她决然的背影,傅翼火大。“明明晕船,你还是说没事,现在又被毒蛇咬伤,你也是说没事,在你眼里,到底怎么才叫有事?嗯?殷眠霜,你回答我。”
殷卧雪停下脚步,转过身望着傅翼,清冷的眸中是一片冷漠,衣袖下的手紧了紧,一咬牙,将手中的东西丢给傅翼。
“如果我没记错,刘总管身上也有同样一块令牌。”平静的语气里透着失望与痛心,殷卧雪漠然转身,迈开步伐。
傅翼盯着躺在地上的令牌,脸色铁青,狭长的凤眸里迸射出冰光,该死的刘图。
“霜儿。。。。。。”傅翼追了上去,扣住殷卧雪的手肘,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能说什么?道歉,绝无可能。
殷卧雪不说话,也不挣扎,任他抓住自己,清澈的眸子如水般纯净锁定在一处,透着冰冷的寒意。
这次的事,殷卧雪不能接受,那意味着草原、桃林,傅翼安排这些,都是为了能达成某种目的。
被咬到的地方很痛,更痛的是心,殷卧雪双唇上的血色尽退,额头冷汗汩汩,蛇毒比她想象中的更毒。
“霜儿。”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傅翼心一紧,将她横抱起,走到凉亭内,撕开她的裤脚,露出伤口,没多想,傅翼俯下头,直接用嘴将毒血给吸出来。
“别。”殷卧雪想抽回腿,却被傅翼抓得更紧,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蛇毒有多毒她比谁都清楚。“傅翼,别这样,我求你,别再吸了,你会中毒。”
“你会在乎吗?”傅翼吐掉口中的毒血,抬眸望着殷卧雪,那焦急的神情让他心中一暖,接着不顾她的阻止,又朝伤口上吸去。
蛇毒属寒,而他体内本就有寒毒,蛇毒的毒能强过寒毒吗?
“傅翼,别这样,这不是一般的蛇毒,它会跟你体内的寒毒相克,你会受不了,甚至会死。”殷卧雪急了,她不是在恐吓谁,而是真的,此刻担忧覆盖了她整颗心。
傅翼一顿,接着继续吸,并未因殷卧雪的话而停止。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