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槐笑道:“仍不脱卖关子的本色,不过确充满吊胃口的趣味。”
龙鹰向符太道:“想到了吗?”
符太骂道:“你奶奶的!想到就不用问你。技术究在何处?”
龙鹰道:“莫哥虽然没有告诉我们他会怎么办,但眼前马不停蹄的兵力调动,不啻亲口知会我等,他将于天亮前全力攻打我们的河阵,好将我们逼出来。”
稍顿,接下去道:“我所谓的机会难逢,于莫哥来说,就是清楚我们不在河阵内,等于我军被断成首尾难顾的两截,让他可分头应付,击溃我们任何一方,他便稳操胜券,还赢得无比的声誉。”
宇文朔同意道:“鹰爷没说错,换过我是莫哥,定采此手段,却怎么想,也想不到有什么明知故犯的地方。”
虎义拍腿道:“我明白哩!”
符太讶道:“老虎明白了什么?”
桑槐道:“老虎明白的,是莫哥将犯之错,就是低估了我们河阵的防御力。”
博真精神大振,道:“对!”
龙鹰插言道:“宇文兄想不到,是因对我们认识始终限于过去的几个月。太少想不到,因即使大家转战千里,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人独闯,且对一众兄弟漠不关心,到现在才改变过来。”
符太牙痒痒的道:“你这小子乘机糗我。”
龙鹰道:“是说事实。”
接着向宇文朔道:“为了在绝境里打出血路,自远征开始的一刻,各兄弟人人处于精进励行的状态,战场成为他们的练武场,行军等于你老哥的苦行,最难得是团结和彼此间的默契,故虽只区区数百人,却如无坚不摧的利器。”
“怀朴和伏民,乃战场上的绝配。若是冲锋陷阵,多我们八个人,或少我们八个人,分别确非常大。但若只死守一隅之地,又能结木为阵,凭河而战,肯定可守得稳如铁桶。唯一可虑者,是对方的投石机,可造成对河阵最大的威胁。”
众人回复神采,眼睛芒光烁闪,静心聆听,因熟知龙鹰性情,晓得他胸有成竹。
容杰沉吟道:“由敌人河寨到我们的河阵去,有二十至三十里远,且河道纵横,路并不容易走。”
博真道:“用排筏从水道送去,顶多一天工夫。”
虎义道:“仍需时间安置到攻击点,依我看,最快也要第11个早上,投石机方能运作,投进攻打河阵的行动去。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够我们做很多事。”
符太道:“看来大家都没有归家之意,甚合老子心意。”
博真兜他一眼,哂道:“还用说吗?赶回家等于给老莫牵着鼻子走,正中他下怀。”
管轶夫叹道:“他们不但低估河阵的兄弟,更低估了我们。”
桑槐提醒道:“万勿轻敌!”
符太道:“休息够了吗?足半个时辰哩!天亮前,怎都要杀几个人来泄口气。”
众人齐朝龙鹰瞧去。
龙鹰道:“想先请教各位大哥一件事,如你是莫哥,会否在河寨上防我们一手?”
宇文朔道:“凭早前与莫哥交手的痛苦经验,他绝不会有此疏忽。”
龙鹰道:“既然如此,那他若要封锁河阵水陆两面的交通,就必须调动山寨的狼军,渡河作战。对吗?”
以符太的胆大包天,亦为之色变,失声道:“我的娘!你竟要攻打狼寨?”
第五章 山中秘径
龙鹰提出令一向好勇斗狠的符太闻之色变的攻狼寨之计,是基于一个除他本人外,没人晓得的经验和想法。
表面看,设在狼山他们戏称为狼寨的山寨,难攻度在任何一座河寨千百倍之上,差些儿可直追拿达斯要塞,而正如拿达斯要塞有地下河此一破绽,龙鹰亦晓得看似陡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