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人感受,烧水煮茶,写意闲适地喝两盅后,径自寻得无瑕的香闺香榻,脱掉鞋子,登榻休息。
本想取出《丑医实录》,读他奶奶的一、两个时辰。哪知躺到榻上,嗅着无瑕绣枕遗香,才知背脊多么疲倦,眼皮子如何沉重,念头尚未转完,早不省人事。
也不知睡了多久,给人推醒。
睁眼瞧去,见无瑕坐在榻缘,满脸娇嗔,一副虽然不满,却拿他无赖行为没法的俏样儿。苏醒后骤然得见,感觉动人。
同时心里讶异,凭魔种之能,为何对她的回来,一无所觉?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魔种感应不到危险,一如在南诏与妻儿相处的情况。这个见解令他窝心至极。
不情愿地坐起来,移到榻缘,与无瑕并排坐着,俯身找靴子。
无瑕气鼓鼓的,对龙鹰的鹊巢鸠占,尚未释怀,但也不是真的为此怒不可遏,而是又好气,又好笑。
“无赖!”
龙鹰耸耸肩,径自穿靴,笑骂由人,无赖到底。
“我的娘!现在是什么时候?”
无瑕大嗔道:“有何好大惊小怪的,半个时辰好,一个时辰好,强占民房就是强占民房。”
龙鹰边穿靴,边笑嘻嘻道:“是强占民榻,且是大姊的香榻,以慰单思之苦。哈!小弟肯脱靴登榻,对大姊算非常尊重。”
无瑕“噗哧”娇笑,白他一眼,娇声骂道:“做了这么无礼的事,亏你仍毫无愧色。”
龙鹰开始穿另一只靴子,赖皮的道:“礼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把握时机,乘虚而入,至少和大姊先后睡在同一榻子上,远胜望梅止渴。哈!我的娘!真爽!”
坐直身体,目光投往窗外,道:“他奶奶的!若没看错,现在至少初更时分,这一觉足足睡了三个时辰,回本哩!”
说毕站起来。
无瑕奇道:“你要干什么?”
龙鹰转过身来,俯头细审她仰起的俏脸,笑嘻嘻道:“是见好就收,在给瑕大姊扫地出门前,自行滚蛋。”
无瑕没好气的道:“范当家不是有事来找人家?”
龙鹰欣然道:“小弟心怀不轨,一意来看有没有便宜可占,愈大的便宜愈好。现在惹得大姊大发娇嗔,不要说占便宜,摸手也不行,不滚蛋留在这里丢人现眼?”无瑕为之气结,嘟长嘴儿,将俏脸转往另一方,不看他。
龙鹰趁机俯身,凑嘴往她脸蛋香一口,当是意外收获。
接着直起身体,还伸个懒腰,道:“若小弟看错的话,请大姊纠正,小弟立即再一次脱掉靴子,登榻与大姊共度春宵。”
无瑕别过头来白他一眼后,低声骂道:“死无赖!你到哪里去?”
龙鹰若无其事的道:“找女人!”
无瑕忍俊不住的掩嘴娇笑,笑得花枝乱颤,骂道:“小器鬼!”
龙鹰心忖台勒虚云说得对,人与人间的关系,一言难尽,愈密切的关系,代表更多的隐瞒,因事无大小,均可影响关系。
无瑕以为自己在说气话,事实他心之所想,确是三探独孤家美人儿的香闺。想起她单衣待客的诱人模样,心里火热。
一个欲拒还迎,一个欲迎还拒,不用仙人指路,也清楚仙境何在。
人就是那副德性,到南诏前的大段日子,他过着苦行僧般禁欲的生活,色心收敛,面对绝色仍把持得住。可是!在南诏过了纵情恣意的两个月后,心内的色鬼大有蠢蠢欲动之势,心儿常飞到高门美女的闺房去。何况他确有尚未完成的任务,没借口也找一个,大条道理更不用说。
然而礼貌上,他不得不给足无瑕面子,让她有台阶下。
恭敬地道:“大姊回心转意了吗?”